陈则眠一猫腰,从胳膊下面躲了过去。

傅听潮轻轻‘嘶’了一声,下意识反手摸向后腰,本意是拿手铐,陈则眠却以为他又要掏枪。

真理面前,众生平等。

就算知道对方不会开枪,但陈则眠还是给到了92.式手枪最基本的尊重。

他拿出傅听潮给他那一叠小费,举过头顶晃了晃。

傅听潮往前迈了半步,站在陈则眠对面,居高临下道:“见过投降举白旗的,第一次见举钞票的,热心市民陆小眠,你很有想法。”

陈则眠捻开那一沓粉红大钞,半挡着自己的脸:“不是,傅警官,我这不是投降,是提醒。”

傅听潮语气不咸不淡:“提醒?”

陈则眠:“你给我这么多小费,早就超过《条例》规定的人情往来数额标准了吧,你要是非带我去做笔录,这笔钱我怎么说啊。”

傅听潮刚正不阿,不为所动,‘咔嚓’一下把手铐扣在陈则眠手腕上:“你想怎么说随你,我家里有的是钱,乐意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

陈则眠看了看手上的手铐,震惊地看向傅听潮。

红蓝灯光不断闪烁的警笛声中,陈则眠第一次被押上警车。

傅听潮轻抚衣襟,高步阔视,犹如一位得胜的将军,丝毫看不出十分钟前还躺在车底的狼狈模样。

半小时后,XX派出所。

将军被训成了孙子。

袁所长亲自打开陈则眠的手铐,带着人道歉。

陈则眠握着手腕晃了晃,看向墙上的警务政务公开栏的照片:“傅警官还说我名字编的假,您这个名字编得也不太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