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颂瞬间崩溃,看着那道门,眼前一黑再黑:“你们俩的卧室还通着门?!!!!”

陈则眠直接把萧可颂推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萧可颂在那边推了两下门,没有推开,只能强压满腔怒火去问陆灼年。

客厅里,陆灼年正和叶宸下国际象棋。

陆灼年下棋杀伐决断,布局谋虑深远。

棋品如人品,萧可颂只看他走了两步,就觉得陈则眠绝对不是陆灼年的对手,肯定是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萧可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满肚子的火不知该向谁发,怎么都想不出好办法。

虽然他们仨从小玩到大,交情匪浅,但陆灼年性格强势、控制欲强,他做出的决定,从来没人能够改变。

况且以陆灼年的身份背景,别说是要找无权无势的陈则眠,就是想在其他豪门里一家找一个,也有大把人愿意将自己家里最漂亮的小辈送到陆灼年面前。

来硬的是不行了。

他们萧家乱七八糟,自己又不握实权,从陆灼年手里抢人根本不现实,加上叶宸一起倒是有几分胜算。

然而叶宸和陆灼年都是长满心眼的狐狸,表面看起来端庄持重,内里满腹坏水,是飘荡在人间的邪恶同类。

陆灼年是要真对了陈则眠做什么,在背后火上浇油的肯定少不了叶宸。

别看叶宸不怎么说话,但每一句不是在推波助澜,就是在煽风点火。

萧可颂思前想后、绞尽脑汁,最后发现自己身后竟然空无一人。

陆灼年坐姿放松随意,镇静自若地与萧可颂对视,没有半点心虚的模样。

萧可颂拉了把椅子,坐在陆灼年旁边。

陆灼年看了他一眼。

萧可颂斟酌着用词,决定先打感情牌:“灼年,我们是朋友对吧。”

陆灼年只想赶紧把萧可颂打发走。

已经凌晨了,他还没有听到陈则眠今天的表白。

陆灼年靠在椅背上:“想说什么直接说。”

“陈则眠是我带进圈里的,”萧可颂欲言又止,顿了几秒:“二代圈最讲门户地位,他没权没势,又生了一张容易遭人惦记的脸,我是看你人品贵重又不贪恋美色,才放心把他交给你带,可是千防万防,没想到家……”

陆灼年没说话,视线淡淡扫过来。

萧可颂喉咙一梗,把‘家贼难防’四个字咽了回去,换了个说辞:“没想到家被偷了。”

陆灼年扔下手中的棋,不悦道:“我和他是你情我愿,不叫偷。”

萧可颂语重心长:“你是陆灼年,找谁谁敢不愿意?陈则眠没有背景、没有亲人,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他承受不住你的一时兴起,也没有资本陪你玩爱情游戏,你要玩找谁不行,为什么非得是他。”

这话说得很真挚恳切,用心用情。

如果陆灼年真的是随便玩玩,找谁都行,听到好友这般情真意切地求情,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高抬贵手了。

保护欲的产生能够让一个人迅速成熟,萧可颂从前懒得琢磨也不想弄懂的道理,顷刻之间融会贯通,迅速权衡利弊,找到一个让人无法拒绝和反驳的切入点。

不要说陆灼年略感惊讶,连叶宸都放下了棋子,抬眸看向萧可颂。

萧可颂求助般看着叶宸,心无挂碍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赤忱的忧容。

叶宸不自觉皱了下眉,转眸向陆灼年看去。

陆灼年:“我是认真的。”

萧可颂满肚子话都被这一句‘认真’给噎了回去,震惊地看着陆灼年。

陆灼年轻轻叹了一口气:“可颂,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不求你能帮忙,但你能别捣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