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陈则眠就够了。

这绝对是陆灼年两个月以来,病得最重的一次。

这次他明显完全失去理智了。

甚至没用陈则眠帮他。

陆灼年看着镜子中陈则眠的脸,将额角抵在陈则眠后肩。

当理智逐渐回笼,自厌感如同漩涡冲击而来。

眼前光斑闪烁,近乎晕车的眩晕感不断萦绕旋转。

石榴花的气味在浴室内逐渐蔓延。

陆灼年突然推开身前的陈则眠,躬身驻着洗手台,对着水池干呕了几下。

陈则眠:“!!!!!”

他本来以为陆灼年所说的‘恶心’,是心理上的厌恶感,没想到居然已经发现成产生呕吐的生理反应。

陆灼年原本只是干呕,可越靠近洗手台,离那面脏污的镜子就越近。

他觉得自己比那面镜子还要肮脏、恶心。

气味和心理因素的双重影响下,他喉间一哽,真的吐了出来。

陆灼年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吐也吐不出什么,只有一些药汤和胃液。

心理和身体上的痛苦叠加累积,最终全都反馈为确凿真实的情绪,不断拉扯着他坠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