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咎当时脸色很不好看,连翘为了气他,又一脸无所谓地说可能是摔碎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
之后,陆无咎拂袖而去,对她冷了很久的脸。
从那时起,连翘也没再搭理过他。
及笄这样大的事他都能嘲讽她,可想而知陆无咎有多看不惯她,连翘自然也不会再自作多情。
现在自然也是,尤其是对陆无咎的话,她不恶意揣测已经是心胸宽广了。
连翘于是挥挥手:“算了,让你亲那里也太为难你了,要不,你亲亲我的脚踝,怎么样,比起来要容易接受吧?”
陆无咎偏头看了眼她的小腿,唇角垂了下来,眼底冷淡。
连翘于是又抬起右边:“左边不行,右边怎么样?”
她故意朝他眨了眨水润润的眼,陆无咎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连翘莫名其妙,后背凉凉的。
虽然陆无咎这个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连翘毕竟和他相处了很久,她知道他一般冷冷淡淡的时候,未必高兴,但此时这么笑的时候,显然是不高兴了。
连翘尴尬地收回脚,意识到也许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陆无咎虽然讨厌,毕竟还在帮她解毒呢,连翘一向恩怨分明,能屈能伸,决定不那么刁难他。
把人惹生气这种事她经常干,譬如她爹,她经常把她爹气到拎着孔雀毛掸子追着她满山跑,但每次,只要她挤一两滴眼泪,或者拖着嗓子干嚎一嚎,她爹立马就心软了,不但当场丢了掸子,还会把她抱起来骑在他脖子上哄她。
陆无咎今日的程度,还远远用不着她挤眼泪,于是连翘浅浅一笑,握住他一只胳膊:“好啦好啦,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又没真的让你亲屁股,也没真的让你亲脚踝,这么小气干什么!”
陆无咎薄唇微微抿着,神色依旧晦暗不明。
连翘又晃了晃他胳膊:“脚踝也是开玩笑的,我保证,以后只让你亲露在外面的,绝不亲到里面,怎么样?”
陆无咎终于回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连翘见他松动赶紧见好就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这回你就亲亲肩膀,不许再讨价还价!”
她把左边的衣领略微往下捋了一点,露出了小巧圆润的肩头:“干干净净的,这没任何问题吧?”
香肩半露,唇色潋滟,本是一番极其勾人的画面,偏偏画中人眼神坦荡,清澈见底,没半分邪念。
陆无咎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唇线紧绷:“算了。”
连翘本以为这回又行不通了,谁知,下一刻陆无咎忽然握住她的腰,将她轻轻一提,抱上他膝盖,低头吻上了那圆润的肩头。
猝不及防,连翘哆嗦了一下,这时,陆无咎从后揽住她的手轻轻抚了抚,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很快,左肩已经微微泛红,她的右肩也被拉下来。衣领被扯成一线,白皙圆润的肩头和一道锁骨露了出来。
陆无咎贴着那条线,细细地吻过她的肩。
连翘被亲得发晕,双手不自觉勾住了他的脖颈。头顶的桃枝也晃晃悠悠,时不时垂下挠过她光滑的肩头,又是一抖。
等到一个时辰终于过去,连翘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她推了推陆无咎的头,示意他可以了,然而他恍若未闻,仍是细细地缠吻。
连翘不得不提醒:“你没听见吗,已经到时辰了。”
这一开口,她发觉自己声音像吃了蜜糖一样,黏得能拉丝,立马又闭嘴。
奇怪,她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候,陆无咎才终于抬头。
连翘低头瞥了一眼,只见肩颈以那条衣领拉直的线开始,往上全是被蹂i躏后淡淡的粉,往下则是一片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