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又举起了杯,与众人谈笑风生。
刚刚的冷场很快被忽略,周静桓起身更衣,回来经过连翘身旁时,她眼尖地瞅见了周静桓身上佩戴的一个湖水碧的香囊。
“咦,这香囊似乎是我当年送给师兄你的那个?”
周静桓笑道:“是啊。”
连翘总算找回点当年熟稔的感觉,莞尔道:“这不过是我当年练手的香囊,远远算不得好,送给其他人的多半都丢了,只有师兄你长情,都两年了,还留着。”
周静桓笑笑:“留着做个念想,不过的确是有些旧了,师妹若是有空,不知可否再帮我绣一个?”
连翘很大方道:“当然可以。”
此时,陆无咎手中的酒杯一搁,目光看过来。
周静桓唇角微笑,隔空敬了一杯酒,缓缓落座。
觥筹交错,连翘看着他们俩一杯一杯地喝起来,那酒壶不停地换,眉心微微皱起。
周静桓的酒量多大她忘了,但陆无咎的酒量应当不太好吧,毕竟他尝不出滋味,分不出浓淡。
就这么推杯换盏,直到周夫人又叫人换了菜两人才稍稍暂停,然而一看到上的是什么菜,连翘傻眼了。
只见那侍者给每个人前面都上了一道酥山,下面由碎冰堆成,浇了奶酪,顶上则点缀着一颗红樱果。
周静桓介绍起菜色来,余光里,她又看见陆无咎没碰那道少见的血燕,反而斯文地吃了酥山上的红樱果。
连翘旋即扭开脸,脸颊微微红。
呸,不就一道菜,她拍拍脸,暗恼自己怎么会想这么多。
再看向陆无咎,只见他神色淡然,连翘愈发心虚,觉得是自己太会胡思乱想。
幸好陆无咎没再动剩下的,连翘眼不见为净,叫人把面前的酥山直接撤了。
陆无咎隐约瞥到了她那边的动静,擦了擦唇,唇角微微笑。
之后又喝了一巡,结束时,周静桓已经醉了,陆无咎脚步不甚稳当的一路往回走,当他快进房门时,脚底趔趄了一步,连翘的房间正好在他旁边,立即上前扶了一把:“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