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跨物种不可描述的事情后,这条以往不可一世,将她视作玩物的蛇,仿佛是吃错了药。

强行扒开她的双腿检查,说是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撕裂损伤。

在已知完好无损、弹力十足的情况下,非得多此一举地给她上药。

叶浔本来是不信的,觉得毒蛇肯定没安好心。

没受伤上什么药?肯定是想借机揩油。

男人微凉的手指靠上来了,手指插进去了,旋转着涂药了……

药涂抹完了,手指拔出去了。

整个过程中,动作细致入微却丝毫不拖泥带水。

竟然是正经涂药。

叶浔投以看见公猪会上树的震惊眼神。

邢烈刚抬起头来就对上这样的眼神。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他有些不自在,但嘴皮子比鳞片还硬。

“看什么看?给你涂点药以防万一,毕竟爸爸以后还要用的。”

掩饰的手法过于拙劣,叶浔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不戳穿他罢了。

蛇尾巴可不能轻易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跳起来咬她一口。

涂药似乎只是邢烈有所改变的开端。

不再逼问叶浔为什么会变成人形的秘密,也不再想着把叶浔反锁在卧室里。

他开了金口,允许叶浔在这层楼自由活动。

作为自由区的领袖,他少有休息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传说中特意定制的“杀人机器人”到货了,叶浔围着他看了又看,着实没看出和纳德、零一有什么区别。

但他和零一还是有相似点的,都是少言寡语的,很是无趣。

至于战斗力是不是真的那么强,叶浔希望自己没有机会得到验证。

乔纳森隔三岔五地便会前来探望,时间每次都是在下午。

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邢烈沟通的,反正叶浔再也没从邢烈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也许两人达成了什么共识。

更为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男人在事后忽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丢在床上。

款式相似,颜色相同,似曾相识。

叶浔捡起来一看。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

好家伙,货真价实的光脑啊。

她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头昏脑涨,仿佛看见了后宫里的雄兽们在朝自己挥手。

为了不被邢烈看出端倪,强迫着自己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光脑有什么好玩的,里面又没有给我配置机甲。”

邢烈给她当头爆栗,嘴上功夫依旧了得:

“给你光脑就已经是爸爸大发慈悲了,你还想要机甲?想把我这栋楼给拆了是不是?”

语气恶劣,神奇到位,像是下一秒就要癫痫发作。

叶浔怕吗?

怕过,曾经怕过。

可惜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看透了这条毒蛇吃软不吃硬的尿性。

没有再还口,而是捂住自己的脑袋,极为夸张的惨叫一声。

“啊!好痛!”顺便再强行挤出几滴泪花。

果然,邢烈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手,变扭的关心脱口而出:

“我用力了?有这么疼吗?”

叶浔故意抬起头,好让他看见自己眼眶里下一秒就要干涸的眼泪。

“你一条皮糙肉厚的蛇当然不觉得疼了,我都快疼死了。”

邢烈现在看见她的眼泪就头疼,眉头锁得死死的,像是在斟酌接下来该说什么话。

斟酌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两个字:“没用!”

第三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