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地道了句:“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宋静见他像是有了打算,应了声“是”,安静退下了。

翌日,李姝菀拖着疲累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用过饭后,又往阁楼去。

柳素今早见她难受,本打算去为她请一日休,但李姝菀没有同意。她不想给旁人添麻烦。

她昨日睡前泡了脚,脚踝已经不肿了,只是双腿走路还有些酸疼。她忍得下来。

易嬷嬷教学时不准李姝菀的侍女在一旁伺候,李姝菀在楼上,柳素和桃青便在楼下等着。

那嬷嬷在阁中设了铃铛传音,若有事相传,便一扯铃铛唤来仆从,再行传话。

桃青讽刺她不愧是宫中出来的,规矩繁多琐碎。

柳素和桃青扶着李姝菀去到阁楼,竟出乎意料地看见李奉渊站在阁楼下。

他抱手靠在雕柱上,正闭目养神,看样子像是在这儿站了有一段时辰,听见叁人的脚步声,掀开眼皮看了过来。

昨夜积雪未化,透亮的冰凌挂在树梢,地面的雪踩着咯吱作响。天依旧冷得叫人心生畏意。

李姝菀裹着新做的白狐围脖,戴着雪白的绒帽,手缩在袖子里,捧着刚填了热炭的手炉,全身上下就露出了小半张白净的脸庞,穿得要多厚实有多厚实。

而李奉渊却衣着单薄得像是在过秋。

他身上只一身青衣锦袍。衣裳的袖口和衣摆处绣有银丝水云暗纹,窄袖收入一对铁打的护腕,金纹漆面,一看便价值不凡。

他单单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浑身上下的贵气配上一张清俊面容,便是一副英姿勃发气势逼人的少年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