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朝还是那句,“先把烟掐了。”
薄矜初扯着嗓子喊:“我问你然后呢!你他妈说不说,不说滚!我去问晏寔!”
她把烟捻在地上,准备走。
她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梁远朝继续说:“后来她趁机跑了,当时她和傅钦还没在一起。傅钦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她跟傅钦说她觉得你可能躲在殷城,她想去殷城找你。”
“那你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骗她钱可可在淮海园!
男人坐在长椅上,双手合十搁在膝盖上,脊背微微弓着,“我给她安排了医生,她们后天去美国,你等她回来再见她吧。”
薄矜初心里烦躁,“我凭什么听你的?梁远朝你恨我,想弄死我,我没意见,但你他妈告诉我钱可可在淮海园,你知道淮海园是什么地方吗!”
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梁远朝平静的看着她,自嘲的笑笑,“我知道啊,如果你不想活了,就死在那的地方。薄矜初,你看你当初连死在哪都想好了,就是没想过怎么安顿我。你就是买把刀,帮你杀了人你也得给它洗洗吧。先是祁封,后是晏寔,最后说要嫁给我,我梁远朝脸上写着任你摆布四个字是吗?”
薄矜初心一抽,这样的梁远朝有点陌生。
“你很委屈吗?”
他平静下来,“委不委屈不都过来了。”
薄矜初看着他站起来。那个宽阔的肩膀上架的是整个朝今,薄矜初不敢相信他一个人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惊觉曾经那个少年已经死了。
“沈修说你给我们学校捐过钱?”
梁远朝从地上捡起她的烟盒,抽了一支出来,背着风点上,“闵晨楼后面的图书馆就是我捐钱建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她硬抢过他嘴里的烟,抽了一口重新塞回他嘴里,“我说的是我本科阶段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