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王嬷嬷立刻接上老祖宗的话?头?,“外甥女这个年岁不好生养,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来禄整天忙的不着家,现在又”
王嬷嬷欲言又止,老祖宗听出来了,忙问:“怎么了?来禄出什么事了?”
老祖宗马上想?到一个最有可能的问题,就跟腊梅说道:“来禄若是在外头?乱来,你不要伤心难过,我来说他!这么个年轻漂亮的美娇娘在家里都不知?道珍惜,你还怀着孕呢!”
老祖宗这是被大儿子历年做下来的丑事给气?坏了,只要是个男人犯错,就觉得应该是为了女色的缘故。
王嬷嬷忙道:“老祖宗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来禄没有这个贼心,他一把年纪还能得个孩子就是上天的恩赐,怎么敢对?我家腊梅不好。实则是唉。”
老祖宗说道:“王善家的,你今天怎么了?吞吞吐吐的,都不像你了。”
倒是一旁的芙蓉猜出来了,说道:“老祖宗,您别怪她,主子的嫌了来禄,当奴儿的如?何好在背后说主子的不是。”
老祖宗冷了脸,“我看这周氏又好去佛堂拣佛豆了。”
老祖宗以为是大儿媳妇又犯了糊涂。
王嬷嬷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忙道:“可不敢冤枉了侯夫人,实则是侯爷嫌了来禄,说他把外甥女红霞一家人都给了二?小姐当陪房,是想?借着外甥女一家,攀上魏国公府的高枝。”
又是大儿子在搞事!老祖宗气?得用御赐的拐杖杵了杵地?面,问芙蓉:“果真如?此?”
芙蓉心想?,这事最先波及的其实是丫鬟如?意,但不知?怎么着,转到了来禄这里,说侯爷嫌了来禄攀高枝,还说的有鼻有眼的。
其实芙蓉也不太确定,但王嬷嬷都带着腊梅来老祖宗这里“告御状”了,那肯定就是真的呀。
于是,芙蓉就点点头?,“最近……确实听说过这些不好的传闻。”
老祖宗最信任芙蓉,芙蓉这样说,老祖宗就真的以为如?此,说道:“二?姑娘远嫁南京,身边需要得力的陪房和陪嫁t?丫鬟,红霞和她的家人正合适,来禄这样安排没错,什么攀不攀的,低头?娶媳妇,抬头?嫁闺女,他一个侯爵,有国公爷当女婿,难道说咱们张家也是高攀?这个糊涂东西!”
把门当户对?说成高攀,这不就是自我贬低吗?
王嬷嬷说道:“侯爷嫌了来禄,来禄这个大管家的差事干不下去,再说他这个年纪,也渐渐干不动了,腊梅又在高龄身怀六甲,着实危险,他得顾着家里,照顾腊梅,就托了我,向?老祖宗请辞,看在他多?年伺候张家、还有腹中胎儿的情分?上,放他一家子出去安身立命吧。”
腊梅也挺着尖尖的肚子,起身弯腰求老祖宗,“我这个年纪生产,着实有些害怕。来禄这个年纪,说句不好听的话?,也不知?还能陪我和孩子几年,想?着人生苦短,就萌生了退意,还望老祖宗成全。”
老祖宗看着腊梅的肚子,连忙跟芙蓉说道:“还不快去把腊梅扶起来。”
芙蓉过去扶着腊梅坐下,“你别这样,老祖宗心疼你。”
在不知?情人们看来,腊梅红颜配白发,无疑是委屈的,保不齐啥时候又当了寡妇,如?今她有了身孕,算是下半辈子有靠了,倘若来禄忙于差事,没有照顾好腊梅和肚子里的孩子,万一腊梅一生就太可怜了!
老祖宗也想?到这里,动了恻隐之心,再说侯爷这个当家人和大管家来禄有矛盾,主仆不和,这个家就要乱套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换了来禄,让他好好陪家里人。
老祖宗长?叹一声,“你们全家都是张家最忠诚的家奴,伺候张家几十年。如?今你家确实有难处,再这样下去,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唉,夏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