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看客,如意胭脂都乐得哈哈大笑。
胭脂说?道?:“这个?乐曲和唱腔,与平日我们听的不一样。”
如意说?道?:“这是最近开始时兴的南曲,和咱们北曲自然?不一样,各有的妙处。”
戏台上的陈季常跪着,用?帕子擦泪,哭道?:“这恩爱实难消受。”
柳氏说?道?:“等我回去吃些陈皮砂仁汤,消消气,再放你起来。”
陈季常立刻变了脸,对着娘子不停的作揖道?谢,“多谢娘子!”
看客们都笑起来,如意用?胳膊肘碰了碰胭脂,憋着笑,“你猜我想到了谁?”
胭脂捂嘴笑道?:“是鹅姨和鹅伯伯!”
两人心有灵犀,哈哈大笑起来,看得更投入了,戏台上的陈季常成了鹅姐夫,柳氏成了鹅姐。
吉祥和赵铁柱也跟来了,他们的马根本?进不来拥挤的庙会,就把马存在棉花胡同车马行里,给了粮草钱,挤进人群,远远就看见她?们三个?在两个?戏台前看戏。
她?们都有钱,花钱买了最靠近戏台的椅子,坐着看戏,人群都挤不到她?们。
红霞依然?是老习惯,看得入迷,觉得演的精妙处,根本?不看拿了多少,抓一把就哗啦啦往戏台上扔打赏的钱!
如意和胭脂只是看戏,偶尔戏班子的人拿着红漆托盘讨打赏,她?们两个?把赏钱放在盘子里,一次只给五个?钱,意思?一下买座位已经给钱了好?吧!
三人都是戏班的贵客,应该会被好?好?对待,吉祥和赵铁柱放了心,吉祥眼观六路,发现两个?戏台中间的位置有个?茶楼,茶楼有两层,上面那层包厢靠窗的位置,能将下面的戏台尽收眼底,更方便他们保护(跟踪)。
于是,吉祥和赵铁柱去了茶楼,直奔二楼,占了包厢里的好?座,要了一壶茶。
赵铁柱还要点?吃的,被吉祥拦住了,“你忘记去年?吃吐的事情了?刚吃了早饭又要吃,喝点?茶得了。”
赵铁柱不死心,说?道?:“我要一盘瓜子总可以吧?谁听说?过嗑瓜子吃吐的。”
吉祥就要店小二上瓜子,“就这些,不能再点?了。”前车之鉴啊。
两人屁股刚刚坐热乎呢,一群人上来二楼,四五个?人,也看中了这个?包厢绝佳的位置,不请自来,走进包厢。
为首的那人曲指叩了叩桌面,说?道?:“你们的茶食我包了,都记在我账上,你们挪个?位置,我们要坐在这里。”
有人结账是好?事,但吉祥他们不为喝茶,只为看着如意三人的动静啊,当?然?不肯让了。
吉祥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结账。”
那人冷了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走人,别惹爷生气。”
那赵铁柱忘记了今天自己是个?姑娘,还依然?把自己当?成吉祥的结拜兄弟呢,腾地?站起来说?道?:“敢在我大哥面前称爷的没几个?,你算个?什么东西!”
按照以往的习惯,赵铁柱当?惯了小弟,这种放狠话的环节不需要大哥亲自出马,他充当?马前卒就够了。
来者几人看到面前一个?浓眉大眼桃腮红唇的大姑娘居然?敢出言挑衅,顿时乐了。
“哎哟,这是谁家?的姑娘啊,胆子够大的。”
“我说?姑娘,出来会情郎不都是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这个?大白天的抛头露面,想勾引谁?”
赵铁柱笑骂道?:“勾引谁?当?然?是忙着勾引你爹,然?后生下你这么大畜牲!我说?大畜牲啊,看到你娘怎么还不跪下磕头?”
此言一出,那人恼羞成怒,就要伸手推赵铁柱,冷不防被吉祥掐住了手臂,侧身一撞,那人被撞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