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又不是糖, 哪能想吃就吃,”钟远萤问他,“你经常吃吗?”
付烬用手指缠了两圈输液软管,倒是没掐着,很快又松开,“没有经常吃,身体状况好的话,一个月可以吃两次,不然顶多只能吃一次。”
钟远萤算是弄明白了:“所以你还是想要吃对吧。”
付烬扯了扯被子,盖过半张脸,只余下一双低垂的眼,也没否认,隔着被子闷声应了下。
这个模样让钟远萤心头一软,她好声好气地劝道:“那怎么能不吃呢?”
付烬眸光微动,眉心微蹙,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钟远萤怕他闷着,把被子扯下了些,只盖到他的肩膀,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巴和清晰利落的喉结。
她之前还是想得太简单,以为付烬能轻而易举放下失恋的事。
也许他早发现乔觅雪不对劲,但为了维持这段感情,选择回避性的相信,所以那天他得知真相,才没那么大的反应,或许早有心理准备。
陈明葛说那药有致幻的几率,而前面付烬见到她,亲昵呓语,之后又问是不是幻觉,说明他还念着乔觅雪。
以这种极端的方式,编织一段幻梦。
鉴于付烬对这件事情绪波动这么大,钟远萤也不敢像上回那样提及,左思右想还是认为让他转移注意力更好,于是说:“要不然这样吧,你再想吃叶陀罗碱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顿了顿,思索着自己能做些什么,迟疑地给出一个征求答案,“我给你做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