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看着他,说出口的每句话分明都是爱我。
但是做的每件事都将我伤得遍体鳞伤。
如果我也失去了价值,下场只会和刚刚那个保姆一样吧。
我扯了扯嘴角:“我回房休息,你先忙吧。”
一回到房间,儿子乖巧地躺在摇篮里,睡得正熟。
看着那张和我没有半分相似的眉眼,我心痛地快要窒息。
我颤抖着摸向他的小脸,却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恍惚间,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将我抱起,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
梦里,无数双手挖开着我的肚皮,生生扯出两颗血淋淋的肾。
我越挣扎,痛感就越强烈。
猛然惊醒,病房刺目的白色墙壁,让我呼吸一滞。
洛临风站在门口跟医生交代,
“早上才发现她晕在地上,怕耽误幼薇治疗赶紧送来的。”
“加大强度,她撑不住就推点肾上腺素吊着。”
发觉我醒来他才噤声,一转身又换上微笑,
“看你太累了,想让你多睡会儿,就直接让人把你接到医院了。”
“别担心,我在外面等你。”
他轻轻抚过我的脸,满是疼惜的表情,丝毫看不出破绽。
我的汗毛瞬间竖起,刺骨的寒意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冰凉的针管狠狠刺入我的皮肤,远不及心里一分痛。
我不甘地闭上双眼。
最后一次,就当我还他当年一命之恩。
从此之后,我和他再无瓜葛。
硬撑着捱过四个小时的透析,眼睁睁看着血液被抽离。
我咬破了下唇,大脑却无比清晰。
凭着记忆,我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去了一条加密信息,
「白鸥请求重连」
消息刚发出去,洛临风就推门进来。
发丝有些凌乱,衬衫褶皱不堪,他随意地抚平,用沾着口红的手拉住我。
“辛苦你了,我们这就回去。”
甜腻的女士香水味窜进我的鼻腔,我皱了下眉,依旧维持着半躺的动作。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洛临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慌乱去门外聊了片刻。
回来便愧疚地握住我的手,“南知,区里有点事要去处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抽回手,“知道了,你去吧。”
他欣喜于我的懂事,凑过来接吻,我不动声色地躲开。
“累了,我在家等你。”
洛临风不疑有他,转身匆匆离开。
我自嘲地笑了笑,撑起虚弱不堪的身体,扶着墙往医院外挪动。
拐角处的VIP房门虚掩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忍不住靠近。
即使早有预料,但亲眼看见这样的场景还是让我浑身血液倒流。
一向清冷禁欲的丈夫,猛兽一般伏在于幼薇身上撕咬。
“每次只有关了灯,把她想象成你的样子我才做得下去。”
“幼薇,我的好妹妹,我忍得好难受,你疼疼我吧。”
他隐忍着闷哼,难掩欢愉。
于幼薇的苍白的脸上染着绯色,满足地昂着头与他纠缠。
我的手指不自觉抠出了血痕。
心像是被一把钢锯来回拉扯,痛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