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异于将奥兰德重新拉回公众的视野范围之内,让这桩曾经完满的婚姻走向最不堪的结局。
当材料递交上去的那一刻,魏邈就没有再想过再回头。
就像是行驶在一段高速公路上,当看不到服务区和出口时,就需要继续向前走。
没有终止的理由。
此刻风雨前夕,魏邈不介意花点小小的时间陪温弥吃顿饭。
“你今天穿得还挺好看。”温弥打量了一眼莱尔的穿搭,勉勉强强地说,“很适合出现在我的朋友圈。”
“我的荣幸。”魏邈挑挑眉,“夸我还是损我?”
温弥道:“夸你。”
他娴熟地将手中的光脑递给魏邈,魏邈问:“密码?”
“你的虹膜好像可以解锁。”
“忘了。”魏邈失笑,这几天事情太多,有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简直恍如隔世,他漫不经心地调了下角度,“来,模特先生,端起你面前的沙棘汁。”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光脑平缓的侧面,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温弥,漆黑的瞳孔凝然一片,温弥几乎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仿佛对方在深深地爱着他。
一直到拍完照,魏邈已经将一口青口贝放进嘴里,温弥才别别扭扭地严肃道:“莱尔,我不是雄性恋。”
不用对他这么好。
在最初遇见莱尔的时候,他和对方其实相处并不愉快。
他记恨于那场婚姻争斗的失败,当时的奥兰德柏布斯态度冷峻、不容转圜地拒绝了科维奇家族显而易见的示好,宁愿选择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平民雄虫作为雄主,这无异于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同样,也是扇了科维奇家族响亮的一记耳光。
见到莱尔的第一面,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和对方成为朋友。
事实上,他甚至没有将这位容貌过于出众的雄虫放在眼中,只觉得无尽的愤怒和厌恶。
倒并不是对那位议员长先生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单纯因为莫名其妙的尊严扫地。
虽然没有对莱尔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每次面对对方,温弥都莫名有些心虚。
他五年前,还发过一段嘲讽“平民都是池塘里的癞蛤蟆”的文字来着。
“嗯?”魏邈面上微微怔然,“什么时候不是的?”
温弥思考了片刻,旋即骤然瞪圆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剧烈跳动起来,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叉子掷到桌上,毛茸茸的金发蓬松地落在额头上,失声道:“你”
不会吧。
不会真是吧。
他虽然深受雌虫们的欢迎,但同性还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莱尔似乎从来没有雌侍。
其实,也不是
温弥脑海中过电一样,眼看就要串联出一个电路图,下一秒,便看见对面的雄虫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道:“你和维恩一样,应该减少一些多余的想象力。”
魏邈将温弥扔到桌上的叉子放回原位,道:“另外,还有一件小事。”
他终于收敛了些过于明显的笑意:“我或许要恢复单身了。”
原本是不打算告诉温弥的。
只是对方今天早晨刚好发了信息,所以他突然觉得,有些能够说清楚的情况,最好还是说一声。
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也不需要争论谁对谁错,他无法对奥兰德说出离婚的真正原因,让昨晚的谈话一度陷入僵局,但生活并非总是如此复杂。
有些他人的、简单的故事,就像是细枝末节的壁花,聊得多一点或少一点,都无所谓。
温弥没有第一时间听懂。
他静默了一会儿,才问:“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