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看魏邈从平地聚拢起厚雪,捏出一个圆滚滚的身体。
雪从蓬松到坚硬,逐渐挺了起来。
“雄父。”维恩说,“我们今年堆熊吧。”
魏邈说:“你做耳朵。”
维恩可怜兮兮地说:“我不会捏。”
他刚刚捏的两个耳朵全都歪七扭八的。
奥兰德淡淡瞥了维恩一眼,说:“我来吧。”
维恩把雪熊光秃秃的脑袋递给他,彻底解放了双手,躺在雪地里打了个滚,浑身都要陷下去,爬起来摇了摇脑袋,看他的雄父用刻刀一点一点雕刻出雪人的围巾。
奥兰德动作比魏邈更快一些。
他摘掉一只手套,很快将熊的脸部轮廓和耳朵做好,和身体固定在一起,拼接好五官之后,整只熊看起来憨态可掬。
魏邈问:“你觉得它的嘴巴是抿成一条直线好,还是笑起来更好?”
维恩沉思了一会儿:“笑起来吧。”
奥兰德替魏邈拂过肩头的落雪。
零下的温度于他而言只是正常的天气,还处在舒适的温度区间里,雌虫强悍的体魄确保能够在极地气候中,依然行走自如。
雪只是一种常见的、廉价的装饰品,他无法理解为何他的雄主对此怀揣热情,并且年年如此。
他将维恩随意地捞起来,幼崽在空中转了一圈,把雪花拍干净才放下,靠在一侧,神色柔和地落在他的雄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