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个亚雌也不再是对手,都被他的雄主推给了另一名雄虫,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魏邈心道,喜欢,但性别岔劈了。
奥兰德眼眸眯起来时,睫毛像是一笔墨,变得狭长起来,连带着瞳孔的颜色都不大显露。
他垂下眼,把奥兰德的脸掰过去。
“议员长先生,您每天日理万机。”魏邈用指腹揉了揉他的脸肉,语调听不出喜怒,“没什么事干了,在这发呆呢?”
怎么这位联邦的掌舵者每天活得这么清闲?
奥兰德很喜欢雄虫的亲昵,神色甚至有些恍惚。
每一份亲昵都来之不易。
他恨不得把自己揉烂,和他融为一体,之前克制的欲念仿佛得不到满足,刨去了天井的遮蔽之后,一切都现了形。
他轻轻地说:“我的事情就是照顾您。”
没有雄虫会喜欢一只忙于工作的雌虫。
自从几年前军部的事务稳定之后,军团内部的日常管理工作都交给了副军团长来处理,而上议院的日常会议也挪交给他的副官主持,他只负责在远端掌局。
他终于能够从纷繁复杂的琐事中解脱出来,有充裕的时间为他的雄主准备三餐。
魏邈垂眼,对这样的论调不置可否,低声道:“以后不用给我手洗衣服,我会自己用机器洗。”
这事儿也是他很早之前便想说的一件事。
做饭勉强可以算是一件正向的爱好,但手洗衣服,尤其是手洗他的衣服,拿爱好来解释就有点儿勉强了,费这功夫不如去多锄两亩花园。
上午刚被揉弄完,中午便悄摸替他把衣服洗了才睡觉,何必这样勤劳。
奥兰德微怔,笑容僵在脸上,思绪骤然停止。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脑海混乱起来,短促地拒绝:“不。”
不行。
那是独属于他的权力。
他很快补充道:“我洗得更干净。”
魏邈无声拧了拧眉,又觉得好笑,半晌才陈述道:“我没那么洁癖。”
实在看不出来机器和手洗的区别。
更何况,奥兰德的衣服不也是机洗,也没见就不穿了。
“”奥兰德不说话。
他不清楚自己哪里惹了雄虫不高兴,却不敢再固执地坚持,过了片刻,才低眉顺眼地问:“为什么?”
魏邈看他半晌,慢慢叹了口气。
“你不是说怕掉到水里吗?”他用开玩笑般的语气说,“我怕我得去盆里捞你。”
奥兰德当然不会掉到水盆里,哪怕是维恩也不会。
第二天一早,亚述星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便登门拜访,登的并非是疗养室的门,而是柏布斯家族在亚述星的置业。
奥兰德很喜欢旧式的风格。
整座城堡宽阔浩大,如同悬在空中,呈一座巨大的空中花园,在空中造景,堆出青山绿水,绿意葱茏,星舰于半空中央停稳,能听到瀑布从高空中一泻千里,乍然如奔雷涌动。
临近室内,却只剩下馥郁的花香味。
连同绿色生态的“外立面”,城堡的总体面积是第七区的两倍有余,规模超过了布列卡星的老宅,五年前,乌索夫柏布斯便在亚述星溘然长逝,以他为代表的元老们都被清洗干净,所有留下来的资产都并入奥兰德的私人账户,这栋城堡便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后来这栋城堡改头换面,被从里到外地重新打理、装修,变成了如今的风格。
维恩没跟过来,回老宅学乐谱。
这两天陪切洛打完沙滩排球,幼崽黑了一圈,昨晚视频时扭扭捏捏,脑袋缩在被子里,眼睛也不露,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发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