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扼要地道:“不用。”
奥兰德在这样的目光下感觉浑身开始发烫,他的脸颊在雄虫的手心里蹭了蹭,这是一个表示顺从的姿态,轻轻地问:“距离清晨还早,您想要使用我吗?”
雄虫显然有些意动。
魏邈偏过头,总觉得像是竹叶青吐着蛇信子,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不能多说,多说一句都得露馅。
魏邈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水珠从脸庞上滚落到脖颈上,被本能控制的思绪总算向回拉了些。
奥兰德亦步亦趋地守在盥洗室的门口。
“雄主,您得跟我去做精神力检测。”他的语调加重,神色温和,不容拒绝地说。
第二军团总部,灯彻夜不眠。
不断有佩戴手铐的雌虫,鱼贯地进入羁押室,秩序井然,只能听到行走时的脚步,魏邈站在整座建筑的最顶端,向下俯瞰,饶有兴致地扬了扬唇角。
蚂蚁搬家。
整座第七区都被惊动。
“莱尔先生,请就座。”
奥兰德以家属的身份坐在身侧,那位年迈的雌虫医生只得屈就于对面,看这位在第二军团总部如入无虫之境的患者家属操纵精神力测压仪,熟练地启动这台大型医疗设备,叮嘱说:“您需要平躺,手臂抬起没关系,不会疼。”
他喜欢这样手把手的、琐碎的照顾,看到雄虫乖乖地平躺下去,内心便充溢着安静而满足。
有点乖,看起来笨笨的。
像是幼崽一样。
如果他可以将魏邈生下来就好了,只诞下唯一的幼崽,做他的雌父,守着他长大,然后再和他结婚,做他的妻子,一辈子照顾他。
“”这位享誉亚述星、被誉为“起死回生的法师”的医生空出一双手,沉默片刻,脸色并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