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原因,单纯赔不起。
撞坏一点儿,这几年在研究所的工资都得交代出去。
在场的雌虫大概没谁真把他当做需要郑重对待的对手,那名雌虫见没办法抓住弥赛尔教授,立刻做出判断,朝他的方向迅速靠拢,巨型的翅翼卷起,骨骼携卷起的风朝着魏邈转来,然而下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动作突然迟钝,仿佛一种毒素麻痹了神经,“砰”一声,伴随着呼啸的风声,魏邈的手稳稳拖住脉冲枪,精准地贯穿了那位先锋雌虫的翅翼!
机械臂缓和了脉冲枪极强的后坐力。
鲜血淋漓。
子弹灼亮的白光在夜色中像是一种拖尾,仅仅留存一瞬,魏邈便感到如雪花一样的压力传导到大脑,那是雌虫精神力的反扑,下一瞬,便见另一名雌虫朝着他猛烈地迫近,他二话不说,收枪,向后翻滚,卸力之后,躲到栈桥的死角,来不及考虑,直接盲狙!
“砰”
“砰”
雄虫当街狙杀陌生雌虫犯法,但正当防卫不纳入这个范畴。
声响接二连三,他精神高度集中起来,听到第三声打进血肉里的声音,便见雌虫的骨翼以一种疯狂的态势整片横扫而来,不断汩汩流下的鲜血直接溅了他一身,魏邈刚爬起来,抬脚就踹。
又补了一枪。
血腥味扑面而来,对方的骨翼被再次打穿,血肉横飞,他看不清那位雌虫的脸,只听见对方的惨叫声。
“真硬啊。”魏邈说。
精神控制。
控制。
A级雌虫的攻击并不算太猛烈,但难搞的是有七个,他默念了两遍,隐约感到脑子的刺痛,这种感受截然不同,起码和安抚奥兰德的步骤完全不一样。
就像是控制几个同时旋转的陀螺,试图让他们停下,但尝试并不成功。
身体逐渐加重,腿抬不起来,飞行器里的雌虫安置了引力装置,重力处在场内,限制他的行动,魏邈的速度放缓,雌虫虫化之后的气味并不好闻,混合着血腥味,他“呕”了一声,便听见弥赛尔教授低喝:“右边。”
魏邈说:“我清楚。”
只是刚刚连续开枪,手腕有些脱力。
大厦之中,已经有加班的虫从高楼上居高临下地望了下去,离得太远,看不清楚雄雌,但鲜少能见到这样激烈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