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他不知道那段路会通向何方,同样不知道那份无罪释放的文件,到底从何而来,又是福是祸。

在一无所知之中,被动地走向更大的未知。

楚越叹了口气:“我心说什么恐怖的小曲啊,脑子里放死亡笔记的BGM了都,还好抬头没有看到蓝色大丽花,要不然buff得叠满,当场就跳下去了。”

魏邈笑了一声。

“你当时就是这么笑的。”楚越眯起眼,评价道,“意味不明。”

魏邈收起表示友好和感兴趣的微笑,见他还要再长篇大论地说下去,眼皮跳了跳,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白想那么多,幽自己一默。”楚越说,“谁家大boss住六七十平米的筒子楼啊?还是一间卧室,得一家三口挤着住,我当时心都碎了,心说你这大衣看起来质感不错啊,是不是12期免息付款的,咱俩可以拼个单。”

魏邈:“”

他评价道:“我不知道你当时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

这么能脑补的穿越者也不太多了,设定有点儿古早。

倒也正常。

后宫文,能不古早吗?

楚越懒洋洋地躺在魏邈的旁边,抬了抬胳膊,感叹道:“和空气斗智斗勇了好久,我猜了半天,没有一个对的。”

魏邈将桌上岩彩的颜料放远了些,给楚越匀出一点地方:“有猜到我的身份吗,预言家?”

“说实话,想过,但总觉得你混得不咋地,应该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一个迫害穿越者的巨大黑暗组织,我们应该是群穿,穿越者可能遍地跑,你充其量是个负责对抗他们,营救我这样的大帅哥的线人,哦,线虫。”

说这话时,楚越又忍不住捧腹大笑,他字正腔圆地说:“现充。”

谁能想到游戏几乎是单机啊?

魏邈定定地望着楚越,过了半晌,又露出了楚越眼里意味不明的微笑,拿起颜料,顺手往他的额头涂了一笔鲜艳的铜绿色。

楚越瞬间直起腰,捂着额头道:“不是,你干嘛呢姓魏的,玩不起是不是?有种单挑。”

“算了吧。”魏邈随意抬手,轻巧地避开楚越的肘击,淡淡地道,“不收徒。”

楚越咬牙切齿:“谁问你了?魏邈,到底谁问你了?”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悬浮舰飞驰而过,楚越坐在后排,他望着驾驶位的魏邈,只觉得车内气氛莫名冷凝,那位想象中的二把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

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奥兰德抿了抿唇,他难以容忍一位雄虫坐在独属于魏邈的位置,手心泛起青筋,过了半晌,才低声唤道:“雄主。”

和奥兰德摊牌之后,沟通似乎容易许多,魏邈侧脸,道:“怎么了?”

奥兰德抬起眼,和他对视了半晌,又挪开视线,道:“没什么。”

哦。

魏邈弯了弯眼睛,难得调侃地想,他怎么忘了,有其他虫在,奥兰德对外呈现的唯雄主是从的哑巴花瓶人设还在有效期。

楚越甚至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魏邈将悬浮舰停放在公寓门口,楚越坐在车上,拿不准上还是下,他打头一遭进入五光十色的世界,只觉得像是在做色盲检测。

和荒芜的纳科达星相比,眼前呈现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崭新的世界,高楼之多,楚越甚至应接不暇,他就处在无数栋楼宇的缝隙之中,头顶渺小的摆渡车、飞行器,以及各种悬浮轨道、玻璃走廊填满了细碎的高楼缝隙,连接成密密麻麻、四通八达的一张空中网,网覆盖着网,堆砌出一整套平面,无数的玻璃面明明反光,却并不觉得气温灼热,向上看去,暗无天光,看不见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