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见弟弟也伪装出一副无事发生、关系疏离的样子而暂时小小放松,毕竟此事对她对他都是一场难堪。

然而,吃过两口后,她小腿被蹭过的微痒感突然袭来。

从蹭的方向判断,不可能是哥哥。

妻子一下汗毛竖立,她下意识看去弟弟,眼神又猛地拐弯。他想干什么?没被发现吧?这一连串的后怕让她连饭都顾不上吃。

哥哥瞟过眼,“怎么不吃?”

她连忙动筷:“...没有。”

当妻子的余光瞟向弟弟时,弟弟正安分正经地吃饭,眸中有一点漫不经心,就像刚刚那个人不是他。

吃完饭,哥哥去洗碗,妻子浇花,当浇到第三束月季时,弟弟突然站在她身后。

“嫂嫂。”

她喉头瞬间一紧:“有事吗?”

他在她身后静了很久,久到她浇花的手细细颤动。

弟弟才开口:“抱歉,刚刚吃饭时不小心碰到了。”

最好是意外。她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没事。”

弟弟没再开口,他转身离开了,听见他脚步声走远,妻子才松了一口气。

*

妻子又喝酒了,在卧室床上。

哥哥今天又出差。她一边因感情而渴望他的靠近,一边又因负罪感而半躲着哥哥。她忍不住借酒消愁。

等醉得快不省人事时,门板传来两声指骨发出的敲响。

本该晚上聚会不归的弟弟正背靠着门,身子懒懒倾斜。

“嫂嫂又喝醉了?”

妻子惊地缩在床角。

“有事吗?”

弟弟便直起身,步步向她走来,沉默且冷静,这种静令她发慌。

妻子:“我,我要睡了,没事的话出去吧。”

弟弟在她面前停住了,他散漫地俯低腰,脸仅离她半厘米。

“哥哥不在,我来照顾嫂嫂。”

她别过脸,“不用了,请出去。”

弟弟没动,盯她半久后他才张口,“你内裤还在我这儿。”

妻子一下瞪向他,她恨他为什么要谈起,恨他为什么不能当永远的秘密。

她怒视他,“我没有。”

弟弟沉默了一声,还是那副正经中又有点轻慢的样子。

“对不起嫂嫂,我记错了。”

然而他接下来一句话顿时击溃她的防线。

“我哥并不爱你,守着一个只是把你当成结婚工具的人,不累吗?”

这正中她的弱点。酒意将妻子的情绪放大而变得易哭,她的泪从眼眶往下无声地流,还没流出下颌,弟弟已将她所有泪水吻入嘴中,再捧起她的脸,嘴对嘴温柔地啄着。

“很累吧?”

累。她追了他那么久,而他总是对她话少,也从不对她露出内心,她对他来说似乎若有若无。那一刻,妻子真想报复哥哥,她真想看一向冷淡的哥哥会不会失控。

弟弟已吻到了她脖子,她没有任何感觉,只沉浸于伤感中。直到他咬她锁骨那丝疼痛传来,她才一下惊地推开他。

她背过身,声音严厉。

“出去。”

弟弟没说话,他平静地直起上身,在他想转身之际,她突然喊住他。

“你...”

“懂。”弟弟垂眸。

他的大拇指压住她被他吻得发艳的下唇。

“嫂嫂,我只是回来拿车钥匙。”

“什么都没发生。”

*

就在弟弟出大门不久,妻子刚坐入沙发,门突然一响,她一看,哥哥意外回来了。

他不是出差吗?妻子一下发懵,她脸还没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