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该赖床还是赖床。
第二日吕老太不知道多早就起床了。
煮了一锅的鸡蛋让两人吃下。
东西仔细检查了两遍才让他们出发去考场。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考生奔赴,年龄跨度前所未有的夸张。
陆天明这两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天赋犹在,下笔有神。
唰唰唰的写上了答案,胸有成竹的走出了考场。
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似一道闪电般撞开了他,往厕所而去。
“抱歉啊……”那人回头的瞬间脸上还带着尴尬的笑意。
精致的小脸涨的通红。
估计压根就没认出陆天明。
一转眼就溜进了女厕所。
陆天明刚想出声提醒,下一秒就听见有人尖叫道:“流氓啊!”
那人满脸通红的退出了女厕所,不停的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了……”
陆天明好心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提醒道:“同志,男厕所在这边……”
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手打开道:“要你多管闲事,老子不急了……”
说罢狼狈的离开了公厕。
时候卡的巧,厕所里几乎全都是人。
陆天明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没记错的话这位男同志和他是一个考场的。
人长得不错,就是奇奇怪怪的。
算起来两人格外的有缘分,这是第二次见面了。陆天明心中隐隐的觉得,若是还有下一次,他该和这位同志好好认识认识。
……
从高考结束之后,陆天荨就陷入了个死循环。
在知青处长吁短叹道:“怎么办?我要是没考上该如何是好?”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次高考连她哥都参加了,思及她哥哥前二十年的模样,陆天荨无语。
若是连她哥这种半路学习的人都能考上,而自己却落榜。
母亲非得教育她一辈子不可。
谷小玲抠了抠耳朵道:“大小姐,别叹气了行不行,我的心都快煎熬死了,你怕什么,你可是提前一年多就开始定向复习了啊!”
这话说的,陆天荨更想哭了。
“我怕我哥太变态。”
“什么?”陆天荨的话说的小声,坐在下铺的谷小玲压根就没有听清楚。
她努力的开导着陆天荨道:“反正你回城的路又不止这一条,怕什么呢!”
真正该怕的是他们这种过独木桥的人吧。
阮文静难得搭腔道:“小玲说的有理,你别担心了。”
过分的忧虑反而搅得一屋子的人都不安生。
“行吧!听你们这一说我好像也不算太惨,顺其自然,反正我已经努力过了。”
不留遗憾就行。
……
与陆天荨他们的焦虑不同,秦清两口子像没事人似的。
该上班的上班,该生活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
老秦家的人也默契的没有问两人考试之后的事,问也无用,该出来的结果迟早会出来。
夫妻俩早出晚归,倒是堵了那些村民的嘴。
今儿是吕老太的生日,秦清特意托人去定制了一款银制的镯子。
去风除邪。
这几年管控的没有那么厉害,有些东西隐隐的开始见光。
虽然老太太说了不用买东西去,就是这些儿孙凑在一起吃顿饭就开心了。
杨莲生却还是让老高提前给自己捎带了两条草鱼去。
家里异常的热闹。
比过年搞的还丰盛,除了单身的秦则刚在一旁自怨自艾,其余人皆是成双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