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谷小玲介绍道“这是秦清!就是今儿办酒的老秦家人……”

今日村里难得的盛事。

几乎家喻户晓。

谷小玲自认为这样介绍更合适。

不料陆天荨突然冷了脸。

“今儿结婚的那是她哥?”

谷小玲点了点头。

堂哥也是哥嘛!

没错。

陆天荨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善,在秦清将要走近的时候甩脸就走。

一点儿面子也没留。

秦清一头雾水的看着远去的陆天荨。

“那是新来的知青?”

“嗯。”阮文静的态度有些冷淡,倒是谷小玲亲亲热热的凑了上来,挽住秦清的手肘,姐俩好的向着目的地而去。

陆天荨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

望着一望无际的苞米地傻了眼。

赶早的妇人拿着袋子穿梭在苞米丛里,动作熟练的颁下一个个成熟的苞米,扔在身后的袋里。

天气还有些炎热。

苞米地里更是密不透风。

阮文静她们慢慢跟了上来,瞅见陆大小姐惨白着一张脸道“我们就这样进去?”

她可不瞎。

能看到那些妇人通红的脸颊,以及满头满身的苞米絮儿。

怪不得阮文静她们出门时非要穿长袖长裤。

自己咋就那么犟呢。

陆天荨难得的有一丝后悔。

秦清摘下自己的麦秸帽。

拿出揣在兜里的方头巾将头发牢牢绑住,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显然比她们准备得更充分。

陆天荨看着被女孩放在脚边的麦秸帽。

眼神闪了闪。

“这个多少钱?我买了!”

大小姐一副施舍的口气。

秦清暗叹这恐怕是个人傻钱多的主儿。

弯腰将小帽子捡了起来。

秦清语气凉凉道“不卖。”当她傻呢,刚还对着自己一脸不屑的模样,有求于人就这态度。

想的美呢。

更别提这是野子送的,怎么可能随便卖给别人。

“你……”

阮文静拉住暴脾气的陆天荨。

好心劝道“你戴着帽子也没用,三两下就给刮掉了……”

她们自然知道这帽子是别人送给秦清的。

哪里是随便就能买的。

陆天荨这才轻哼一声,拿着袋子就进了苞米地。

陆家的人天生好气力。

颁几个苞米不在话下。

“啊~”

陆天荨颤着手将苞米扔在了阴沟里。

阮文静耐着性子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陆天荨一张脸血色全无。

脸上的傲气不复存在,吓得像只在风中颤抖的小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