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忙道:“怎么会,殿下念着您呢。”
燕嬷嬷笑道:“殿下如今佳人在侧,哪还记得?我这老婆子?。”
云葵红着脸:“您又?打趣我。”
燕嬷嬷倒是有点想不通,“殿下这么喜爱你,可有同你提位份的事?”
云葵自己也稀里糊涂的,不?知殿下是?何打算。
尽管他在宫外为了给她撑腰,当众称她一声“夫人”,可她一个?小小宫女,哪能当真以太子?殿下的夫人自居呢?尤其她这样的出身,哪怕给个?末等美?人都要遭人闲话的。
出宫更不?必想了,殿下把她在平州的房契和钥匙都收走了,摆明了不?准她出宫,即便?她嘴上不?说,但?凡心里冒出点出宫的想法,他也很不?高兴。
更何况,从前是?不?知道,如今知晓自己能为殿下缓解头疾,便?是?殿下恩准她出宫,她也想等到他旧疾痊愈,再考虑自己的出路。
不?过?那枚墨玉扳指倒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是?他金口玉言,说万事都有他顶着,那便?是?能护住她的,她也就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害怕了。
云葵抿唇道:“还没有提过?,不?过?殿下在查我的身世,我阿娘走得?早,我爹爹至今还不?知是?谁。”
这些告诉燕嬷嬷也没什么,就算她不?说,燕嬷嬷作为殿下身边的老人,迟早也会知道的。
此话一出,无需多问,燕嬷嬷也大概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望着眼?前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她脑海中忽然又?冒出那张久久未见的面容。
二十?年过?去,记忆早就模糊了,可燕嬷嬷看着这张脸,尤其这眼?角眉梢,竟与那人隐隐有所重合,就像冥冥之中的缘分似的。
恰好这姑娘亲生父亲又?不?知是?何人,会不?会有可能
“对了,”燕嬷嬷忍不?住问,“你老家?在何处?”
云葵如实道:“我阿娘是?山东开阳人,我自幼跟着舅舅舅母长大。”
燕嬷嬷叹口气,看来是?她想多了。
那位从如今这位陛下即位,就被贬离京城去了江南省,时间?、地点都不?一样,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牵扯。
其实若非两人眉眼?实在相似,燕嬷嬷也万万不?会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回?到承光殿,云葵立马就回?暖阁躺着了。
昨日回?京,她原本和去时一样,在自己的马车里歇息,结果行到半道,太子?殿下忽然闯进来鸠占鹊巢,害得?她只能坐他身上。
谁料坐着坐着,小裤就没了,光靠马车本身的摇晃,都让她忍不?住泄了两回?,以至于回?到东宫下了马车,她是?咬着牙才勉强站稳了,直到今日,那里还隐隐肿胀。
曹元禄捧着一沓画卷在门外回?话,云葵立刻打起精神?,起身叫人进来。
上回?在醉香楼,殿下带她认脸几名官员,她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便?想到让人画了画像送过?来,她再熟悉熟悉,加深印象,说不?准夜里能梦到有用的线索。
曹元禄虽不?知她能入梦,可心里已经把她当成未来的主子?娘娘,她随口一提,曹元禄自是?无有不?应的。
云葵翻看着几张画像,脑海中终于把画上人物与当晚在醉香楼看到的官员一一对应,本以为夜里至少能入其中一人的梦,没想到依然没有。
可她却梦到了另一个?未曾料到的场面。
大概是?比武校场之类的地方,看台上坐满了华服锦袍的皇亲国戚,甚至还有与区别于大昭人发色、五官和服饰的生面孔,似是?邻国使者前来朝贺,正?与大昭将士切磋武艺。
坐台中央,年轻的男人着明黄龙袍,面貌冷峻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