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颂也不过十二三岁,更幼小的相和颂,是不是小小的,只到人膝盖高?

常睢若有所思,再次体会到了相和颂对亲情的渴望,谁能想象进退有度,看似温柔,实则和谁都有距离的相和颂内心竟然有这样纯真的渴求。

或许就是因为太纯真了,所以才用层层的聪明与疏离伪装起来。

常睢翘起唇角,宛如找到敌人弱点的恶人。

他是不是太坏了?

常睢压下嘴角,内心谴责相夫子,真是太坏了。

这样的孩子摔破了膝盖第一反应不是疼,而是高兴,因为他可以得到父母的关爱,然而得来的却是父母冷漠恶意的眼神。

相夫子太坏了!

他就应该让相和颂亲手杀死相夫子,这样才能让相和颂报仇,平息他心中怒火,可惜他不能提前知道相夫子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坏蛋。

常睢谴责完相夫子,目光一扫,看向后面相夫子死亡的场景。

他的一剑快狠准,捅穿了相夫子的喉咙。

临死前,作者还细细描述了相夫子死亡感受。

冰冷透明的剑身插入他的喉咙,他下意识呼吸,却只能感受到血沫灌进血管,窒息感让他几乎下意识去捂住自己的伤口,可是他只能摸到透明锋利的剑身。

力气伴随着血液的流逝,他面色涨红,用尽全力也不过在透明的剑身抹下道道血痕。

死亡的恐惧与莫大的愤怒齐齐涌上心头,他愤怒地看向那个竟敢动手的小鬼。

他怎么能死在这个普通的小鬼手中。

然后,在逐渐失去光线的视野中,他对上了常睢的眼神,稚童的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漆黑的瞳孔是对他死亡的讥讽。

他怨恨恶毒地瞪着常睢,终于在死亡的最后一刻察觉到事情的真相。

是他!月魂草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