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反应，不论是对他轻轻一笑的描述，还是摸着小乌鸦，为它喂食的举动，都让这一切显得好似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作者真会写。

虽然他给了段攸符箓，也给了段攸蜘蛛，让他搞点动静，让燕家的人知道他寄信过来了，但是他怎么也没预料到，段攸竟然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用蜘蛛的毒素把整个相家修士都毒倒了。

虽然他用蜘蛛窥探段攸与燕泉，随时关注事件的进展，但是这一切、这一切真的不在他的预料、预料……

好吧，有一些他确实预料到了，但他也不是绝对自信，确信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这一章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反派描述了。

他完成计划的艰难，文中是一点都没有提及。

常睢看着小说中的自己，眉头直皱，但那只是小说中的他，对现实中的他没有影响，他继续往下看去。

段攸不竭余力地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声势浩大地为他营造出了一个逼格满满的出场，顺利把信转交给燕泉，面对这样的仙杀，燕泉满怀忌惮地答应了他提出的交易。

他没有将得到的宝华丹报酬交给自己儿子，而是选择了当场给自己服下。

小说作者是这样描述。

吞下宝华丹的那一刻，燕泉感受到了痛苦，但是面对登上仙途的可能，在他痛苦中感受到希望，在痛苦中获得新生。

他仰头看着黑暗的房梁，在这一刻，他的神魂仿佛战栗中冲破了房间，看到了充满雷暴的苍穹。

在这一刻，上一秒他对仙杀的所有的忌惮与防备都变成了无尽的畅意。

天不负他，他何其幸运能够遇到仙杀，又何其幸运得到宝华丹这种丹药。

仙杀、仙杀……他让他的生命真正开始，没有逼任何一刻，燕泉更感谢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