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把胳膊搭在凌羽肩头,猥琐一笑,“哎兄弟,张嫣的滋味不错吧。”

凌羽哪受过这种待遇,肚子象是吞了铁块,又酸又疼,他心里堵的气越烧越旺,快炸开了,朝着蓝色棉花糖飞起一脚,咆哮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根本不认识她。”

但他的胳膊被牢牢架住,这攻势半路就弱下来,反而是他自己大腿上被生踢了一脚,疼得蹲在地上,头脑发昏。

少年时期的恶往往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张狂,他们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所以无所畏惧,一旦心中的郁气有了出口,就会对那可怜的眼中钉,施以最残酷的惩罚,拳头耳光就是具象的刑具。

凌羽被狠狠揍了几拳,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肿起一层来,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应该是嘴唇被牙绽破了。

就以为他今天是躲不过这场飞来横祸之时,个子矮小的政教处陈主任,气势汹汹地带着学校里的保安堵在巷子口。凌羽看着他,觉得平时絮絮叨叨的陈主任高大极了,简直是身披霞光的观音菩萨。

“你们哪个学校的?天天鬼迷日眼的不好好念书,就知道招猫逗狗欺负同学。”他单手叉腰指着那几个小流氓说。

鸡毛掸子一号急了,“老头儿,你特么给老子闪远点儿,小心连你一起收拾。”

因为一中的学生都是些乖孩子,陈主任还没被这么不客气地顶撞过,当场头发都要被气得站起来了。

他才四十出头,怎么就变成老头了?今天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出了社会还了得?

“走,跟我去派出所,今天得替你们爸妈好好管教管教。”

到底他们是没发育完全,比不上身强体壮的保安们,三两下就被制住,疼得直咧嘴。

江楚茵给陈主任指了凌羽所在的地方之后就默默溜了。炸串刚刚做好,她特意拿了厚塑料袋,里外三层裹好,小心地塞进了书包。学校不让他们在后门买小吃,被逮住不仅要扣分还要通报批评,幸好陈主任现在没心思计较这些,带着伤患凌羽和四个小流氓去了派出所。

她则拉着朋友的小手 ? ,边走边吃,惬意地回了家。

这场事情解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那四人是五中的学生,都是些混吃混喝不干正事的二世祖,班主任拿他们没办法,叫家长也只叫来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父母都不在身边。

最后只是批评教育了事,每个人假模假式地向凌羽道了歉,但他们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你到底和张嫣好没好?”

刚才被他们一打岔,陈主任暂时忽略了这场争端的矛头,竟然还有交往过密这回事,他一双锐利的小眼睛盯着凌羽问:“张嫣就是高二5班的那位女同学吧,你们是不是交往过密了?”

“没有老师,我都不认识她,你不信给她打个电话。”凌羽崩溃地否认。

“那为啥贴吧上说你们好了几个月了?”

“我怎么知道?!”

陈主任本着宁可错抓不能放过的原则,给张嫣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最终经过多方查证,确信凌羽和张嫣互不认识,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这下子那四个人道歉的语气诚恳了不少,陈主任很看不惯,“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学习,脑子里都装些啥呀,以后能和人家张嫣上一个大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