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这样质疑,气得站起来,“魏夫人慎言!老夫行医几十年,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自砸招牌的事情出来的!”
“你说我们就信了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夫君被伤这么严重,你却说他的被救,你听听这不荒谬吗?”
“你!!”大夫气得愤愤甩袖,然后怒道:“既然诸位不相信老夫,那你们另寻高人吧!”
之后大夫不理会郝氏的阻拦,执意要离去。
现在天晚,找到大夫不容易,这魏秋白虽然被粗略地包扎了,可是伤口还在流血,他也仍未苏醒。
她哭哭啼啼地,然后看向姜南姒,眼神怨毒,“贱人!!你害我儿子这么惨,你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姜南姒仍旧是不咸不淡道:“刚刚大夫都说了,我这是在救你儿子,并非是害你儿子,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还没有老糊涂到那份上!谁知道那个大夫是不是和你串通好了?”
“既然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匆匆来报,“老夫人,夫人,这、这太医院院判岑太医来了!”
众人惊讶不已,这位岑太医是陛下的专属御医,除了陛下,谁也请不动他,甚至是皇后都不行!
如今这么金贵的人竟然来了他们魏府,惊得郝氏和姜洛雪几人赶忙出门迎接。
人走后,姜南姒好奇,“这位岑太医竟然能给你面子?”
魏良朝不在意道,“因为我身中牵机毒,便成了他的试药对象,此前有一次差点弄死我,因此他就欠了我一个人情。”
可这些话落在姜南姒的耳朵里却不是个滋味,她道:“若是此刻在你面前有牵机的解药,你会服下吗?”
“不会。”
“为什么?!”
魏良朝不耐地瞥了她一眼,“为什么还需要我说吗?这个世上无人值得我活下去!”
姜南姒讪讪闭嘴。
没多久,岑太医就在前呼后拥下进来了。
他先是瞥了一眼魏良朝,什么都没说,就立刻移开眼去看躺在床上的魏求白。
郝氏哭道:“岑太医麻烦您给我儿看看伤口,伤了这么多,他现在又昏迷不醒的,他是否还有救啊?”
“老夫人莫急,待我先看看。”
之后岑太医先是检查魏秋白的伤口,然后再给他把了脉,半晌,沉默不言。
“魏侍郎这是......”
“如何?”郝氏和姜洛雪迫不及待问道。
随即他笑呵呵道:“老夫人和夫人切莫担心,侍郎看着伤口可怖,可实际上这些伤口恰恰是帮助了他!”
“什么?!”
这下郝氏和姜洛雪是真的震惊了,两人狐疑地看了一眼姜南姒,根本就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岑太医道:“魏侍郎长年气滞血瘀,这表面上看不出来,可若是再久一些的话,恐怕只会中风偏瘫!但是这些伤口却将他体内的淤血放出,虽然手法粗暴,但是不得不说,这每一刀都扎得恰到好处,完美地避开了要害,不知这扎刀的人是谁,想来医术一定很厉害。”
“这怎么可能?!”姜洛雪尖叫着指着姜南姒,“她、她怎么会医术?”
姜南姒上前一步,嗤笑道:“姐姐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不是吗?”
随即对岑太医恭敬道:“岑太医,他身上的伤是我扎的,不过我的医术并不厉害,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岑太医欣赏的看了她几眼,认出她是谁后,就更加欣赏了。
“真不愧是将军夫人,和将军一般,有勇有谋。”
这样的结果是郝氏和姜洛雪想不到了,但是说这话的人可是岑太医岑院判,即便心中有多少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