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骏查到这个地方是在南来市那边,南来是有机场的,也算是二线城市,但是这个村庄却很偏远,几乎可以说是南来的尽边缘了,非常小的一个地方,还是两面靠山。
他打开这地方的一些照片,翻了翻:敲锣打鼓,高跷唢呐,画着花脸,一些村民身穿红衣在一个大火盆前祭拜,甚至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地方是花轿娶亲……
不过搜索中确实也有人提到,这里有些个‘看事儿’的看得很准的说法。
但这一看就是那种封建落后的地方,他就连看这些图片心里都很不舒服。
“那个道士让你们去这种地方看病?”
“黄道长说,君浩这是‘虚病’不是‘实病’,”禾霓拉着他的手,“你也知道二嫂他们也去过不少医院了……”
虽然心里很不甘心,但是看她这样子,宋良骏只能烦闷的沉默。
直到禾霓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她在收拾行李,他又问了一遍,她就一定要去吗。
“不是已经说好了了吗……”
当天晚上宋良骏没有再说一句话,但第二天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宋良骏也早早起来了。
“良骏,早餐就在桌子上,一会儿你吃的时候应该也还热。”
宋良骏没有回应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禾霓咬了咬唇,站在原地没有走,被他这样对待她也有些委屈,他总没必要这样吧?但又因为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根本没办法跟她共情,好像又情有可原。
她的情绪进了死胡同,话堵在喉咙间,两个人静静地,彷佛离得很远似的。
“去吧。”
她的丈夫终于开口了,“每天晚上都给我打个电话,有什么事一定直接告诉我。”
禾霓定定站在那,宋良骏见她还不走,抬头看着她,她又立即低下头扮笑着,眼睛一霎一霎的对他说,“谢谢你良骏。”
男人一生中总想要他的女人更多去听他的话,听话的女人让男人更加男人。
他从前选择禾霓也不能说不是看中她这一点,但归根结底,什么是‘听’,不过还是爱。
以前他不敢说,但是现在,他当然也爱她……
禾霓没带太多东西,宋温书的车子已经在外面等,她刚过去司机就从驾驶座上下来替她放进后备箱里,又替她打开车门。
“谢谢。”
“没事的禾小姐。”
禾霓坐进去,方寻菱和君浩和她坐在一排,宋温书坐在副驾驶。
“没有什么忘记的东西吧?”
方寻菱提醒她再看一眼身份证之类的东西。
唔,她之前没有详细讲过。
良骏的二哥宋温书是搞艺术的,普通来说就是个画家。
因为家里从以前老一辈开始就一直从商,他大伯有这两个儿子后自然是想让他们进公司或者自己创业投资。
他大哥宋温纶不用多说,偏偏到了他这,走了不寻常的路,跟他父亲总是因为这些事争吵,再到后来他要娶方寻菱也是。
宋温书总说他跟这个家是两块对不上的拼图一样,跟他父亲更不用说。
他不是不赚钱只是赚的没有他们那些人多,有时候也需要东跑西跑,方寻菱又不会开车,家里一直就有司机。
这次三个人一起,就把静美送到了宋奶奶那边照顾。
“都带好了。”
禾霓伸手抱了抱君浩,又跟方寻菱聊了一下闲话。
到了机场,禾霓发现他们不往里走,刚想开口问,就听到宋温书道,“来了?”
从不远处开来一辆黑车,靠近了,停了下来。
禾霓一下就看清了里面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