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玉琅清静了静,接着声音更为紧绷:“你出?轨了?”
只四个字,夏眠就有点哭不?下去了。
她抹着脸上的眼泪怒骂,也不?管周边路过的行人怎么看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什么出?轨,她怎么会是那种人。
然而?话音落下后,夏眠心里又是一阵愧疚袭来。
玉琅清都?因为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了,自己已经这?么对不?起她了,怎么还?可以?骂她,甚至还?用这?样“恶劣”的态度对她,自己着实太坏了。
想着,夏眠又带着浓浓鼻音愧疚的和?玉琅清道歉:“对不?起呜玉琅清,我?是坏女人,我?不?应该凶你的,我?没事,我?马上就回去了”
她这?样根本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还?明摆着是非常有事,玉琅清只沉着嗓音的追问她现在在哪里。
看着隐在夜色里的湖面,夏眠最终说了她的位置。
等说完后,夏眠心里又多了些道不?明的情绪。
不?管是刚隔着电话和?玉琅清哭着道歉,还?是想起她们之间的曾经过往,都?让夏眠感觉自己心里有些慌。
就像是在网上与人热恋了十载,马上要和?人第一次奔现见面了一样。
她马上要见到的人不?仅仅是她的老婆“玉琅清”,更是十年之前?和?现在重合的玉琅清。
与其说她要面对的是一个人,更不?如说是一段尘封已久的岁月。
本以?为玉琅清还?要晚一点才能来到这?里,她能有更多一些的时间去做好心理准备,但夏眠委实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
安宜医院到这?里应该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才对,况且今天周末,车流量还?那么多。
被人用力的抱在怀里的夏眠没顾得上玉琅清的问题,而?是担心的反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你不?会是路上闯红灯了吧?”
“……”
玉琅清没说话,只稍稍松开了她,两人面对面,黑眸隔着薄薄的透明镜片落在她的脸上。
掌心也随之抚上她的脸,拇指指腹在夏眠发红的眼角蹭了蹭,玉琅清哑声问:“在哭什么?”
夏眠的车子底盘不?是特别高,玉琅清站在车外要弯着腰探身进来。
她一腿站在地上,一腿弯曲,膝盖跪压在驾驶椅边缘稳住身?*? 形,身上的一些重量落在夏眠身上,一手?还?搂着她的腰。
夏眠下意识的往中控台那边靠,不?知道是想给玉琅清腾出?多点的位置,还?是想逃离到呼吸不?会紊乱的地带。
但屁股还?坐在驾驶位上的她,腰又被人搂着,再怎么后仰,也逃不?开玉琅清气息的包围圈。
看着近在咫尺不?容自己退后的沉静面容,夏眠忽然被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眼神游离的往旁边乱扫。
而?她的手?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像有自我?意识一样的抓上了玉琅清腰际的衬衫,此刻正紧紧的搅着。
“没,就是……”
原本因为确定了她们之前?就认识,而?且还?很要好的事后,夏眠心里塞着满满又纷杂的情绪。
就像一个被吹得鼓涨的气球,只待轻轻一碰,就会砰的一声迸裂开来,将?里面藏着的所有东西都?显露无余的同时,也让包裹着情绪的那颗心脏分?崩离析。
可如今被她这?样问着,要真的在她面前?说起这?事了,话到了嘴边,夏眠又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夏眠突然无从下手了。
面对着这?个“气球”,她不?知道该从哪里戳开这?个气球的口子。
她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