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自己熟悉的小镇,到了陌生的亲生父母身边,却被嫌弃,被迫的接受最严厉最刻薄的教?导。
从?之前的开朗活泼不肯吃亏,变成后来的乖顺能忍。
就像是最炽热的暖阳,被扔进寒冬里冻了十载。又像是属于广阔草原的白狼,被套上枷锁的关进黑屋。
电话里,玉夫人还?在说着话。
“崔敏真这人是最好面子的,她小女儿学的美术,平时肯定没少以她小女儿来给?自己挣面子……”
玉琅清顺着自己母亲的话,不用?多想都能推敲到崔敏真不待见夏眠的另一层理由。
夏眠是高?一下学期才转学走的。
从?栖水镇去?到城里,她就像丑小鸭遇见自己的白天鹅妹妹一样。
妹妹精致得如公主,从?小没少上培训班,琴棋书画无一不懂,反观她,除了最质朴的一颗心外,再无其?他。
崔敏真那种见不得自己生活里存有?污点的人,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大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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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吃饱喝足了,因为不确定玉琅清吃饱了没有?就还?没收拾,拿着手机去?沙发上懒洋洋的躺了下来,继续冲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自己身旁投下了一片阴影,夏眠才从?手机里抬起头。
夏眠敏感的察觉到玉琅清目光有?些沉,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本来还?想问她还?吃不吃面的话在舌尖一绕,出口时换了一句:“怎么了?玉夫人找你有?事?”
玉琅清没说话,只是挨着她坐下,忽然把她整个?*? 人都搂进了怀里。
直到靠进了玉琅清布满冷香的怀中,脑袋靠在她的锁骨边上,夏眠还?一脸迷茫。
特别是玉琅清抱她,抱得很轻,好似她是什么易碎品一样,重一点就会让她受伤般。
靠在玉琅清怀里的夏眠迷茫的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把手机关掉,想抬头看玉琅清,却被她用?掌心摁住后脑不让她抬头。
无法,夏眠只能被迫以一种依偎的姿态,强硬的被玉琅清环抱着。
夏眠莫名地,在玉琅清的动作里,感觉到了一股……怜惜的味道?。
过了两秒,夏眠伸手,也?搂住了玉琅清的腰,轻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琅清没回答。
夏眠继续问:“不会是……你妈妈,想让我们离婚吧?”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也?很突然。
可是,玉琅清这个好像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要给?她一个依靠安慰的怀抱的这个举动,让她除了这个猜测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其?他的。
或许,玉夫人突然发现自己配不上她的女儿,就想让她们两个离婚,而玉琅清觉得她好可怜,于是来抱了抱她。
不无可能。
听?到怀里人小心翼翼问出口的话,玉琅清:“……”
玉琅清眉头一跳,语气?里藏着一丝难以压抑的冷意:“怎么,你很想我们离婚?”
离婚?
今晚才是她们第一次到婚房里来,她的脑袋瓜子里竟然存在有?这个想法,突然想抱抱她的玉琅清这会儿不但不想抱她了,甚至还?想揍她。
她是这样想的,于是也?这样做了。
窗帘紧闭的大平层豪房里,灯光透亮,一切尽收眼底。
偏冷光的色温灯光打在身穿白衬衫的玉琅清身上,如同课堂里最敬业的老师。
手中捏着一支花枝青绿的红玫瑰,红的红,绿的绿,在这灯光下又仿佛一位悲悯众生的神祇。
红玫瑰的花瓣上点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