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私底下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所以,就目前来说,这个冯鹤就是海南这一片的土皇帝。
“我朝海上贸易严苛,赋税颇重,但海上交易确实得利以百倍记,所以开国以来下海的大小船队数不甚数,先帝时期市舶司已有贪污腐败之相。今上派冯玉山来此整顿,数年之间也颇有效益,但是人死政息,冯鹤上台后截留大商户税收,将海贸税收的大部分都压到了中小船队和个人身上,体量小的船队就撑不住了,开始走私。”周谨言提笔写信,口中则把海南和冯家的出处以及市舶司现在的操作解释给君柒听。
“所以那些小商户和个人给冯鹤上供,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们走私?”君柒见周谨言点头,微微拧眉,“那为什么又内讧了呢?”
“因为中小船队受不住过多盘剥,市舶司自然收益减少,为了给朝廷交代,就需要海上有海盗出没。”周谨言将写好的信封好,最后写上【肖玉书亲启】五个字。
“水师营把走私的商家当海盗,用来交差?”君柒皱眉,这可真是黑心到家,利用到了极致。
“娘子聪慧,就是如此。”周谨言让君柒稍等,出门将信交给了明季,通过鸿远镖局一起送回京都。
遇到不公强权当面忍气吞声也就罢了,纯粹是形势所逼,事后还不知道收拾对方,那也太过窝囊了。
兄弟和未来连襟都在京都做着官,还是专业对口的刑部和大理寺,这种人脉关系若是此时不用,那更待何时?
君柒满足了好奇心,转头又有了其他疑惑,见周谨言回来先问了明季有没有一起写信给肖玉书,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又转而问道:“你好像对这个冯家很是了解,是梦里所见?”
是不是上辈子经历过呀?
君柒脸色一变,该不是上辈子那冯鹤也觊觎她男人吧!
“想什么乱七八糟?”周谨言一看君柒的脸色就知道她不知道想歪到哪里去了,“梦里的我伤了手,就已经有了瑕疵,而且被师父所救时都已经辗转躲避追杀数年,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和如今虽不至于判若两人,但也确实相差甚多。”
简而言之,那时候的周谨言不但沧桑憔悴还是个带着两孩子的残废鳏夫,冯鹤能瞧上他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