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个妹夫居然把他看好的姑娘迎进了宫,现在搞得都要死了?
“自然是要去的。”躺了二十年,总不能最后还要儿子媳妇捎带他们吧,怎么算也该到了他们兄妹给孩子们铺路的时候了。
然后原本打算过年前进京的周谨言,被亲娘和舅舅按了下来:“在我和你舅舅忙完前,你们先不用回京都了。”
周谨言和君柒:啊?
“母亲养大你不是让他沈寻捡便宜的,这还没相认呢,他就开始可着你嚯嚯,偏偏什么诚意也没拿出来,这世上的好事哪有全让他沈寻占了的道理?”季诗韵对皇帝可以说是非常不满,觉得这人可真是贪婪又刻薄,简直要把他们母子俩身上那点子价值全都榨干为止。
她养了儿子替他当了刀,沾的满手的血,朝堂上更是得罪了大半,结果他一句过年宴席上认亲就完事了?什么承诺都没有,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手推她儿子出去平那些大臣们的怨恨?
沈寻儿子一大串,后面还能接着生,损失个把儿子稳住了江山官场,那也不亏,但她季诗韵可就一个儿子,经不起沈寻这么嚯嚯。
想要他儿子干活,那就拿出诚意来。
这江山若是以后是她儿子的,那她儿子干什么都行,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理所当然,但若是帮别人做嫁衣那就大可不必。
周谨言张了张口但到底没有说什么,虽然他上一世接触过的亲爹应该不至于这么低劣,但人心不可控,这一世和上一世对比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那么他凭什么会觉得他亲爹就一定不会变呢?
君柒也是后知后觉:是啊,他们做一切的前提是皇帝和他们是一条心,最低最低也要一碗水端平是个公正公平的人,但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私心,万一皇帝私底下有真爱白月光呢?万一皇帝就单纯是个屑呢?
那他们在这里拼命干,说不定最后还会被当作踏脚石。
以前生病时刷到的那些神金短剧突然浮现在君柒的脑海中。
短剧的人物和逻辑确实很多时候都让人难崩,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只有小说故事才讲逻辑,现实是不要逻辑的。
(′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毛(*≧з)(ε≦*)整(* ̄3)(ε ̄*)理(ˊˋ*)“我们走之前,把你们小两口的礼办了吧,趁着在外头把孩子生了养好了,回去的时候也少一点顾虑。”季诗韵拍了拍君柒的肩膀。
“对对,舅舅可不能错过这顿喜酒。”恢复记忆的当天,他就已经传信鸿远镖局的人去季家军送信了,“你们小两口安心在外头,舅舅护你们娘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么些年,他虽然不在西北,但是西北关乎商路通达,所以鸿远镖局在西北也很有一番经营,他对于军中势力也是知晓不少,再结合记忆,现在的季家军里,谁能信谁不能信,谁可以拉拢观察,心里都是门清。
当然,对方若是演戏演了二十年的话,那季庭芳觉得自己栽的也不冤。
“……母亲就拜托舅舅了。”周谨言知道这兄妹俩已经打算好了,想了想最后拱手一礼,转头看向自家母亲,“婚礼的事情就劳烦母亲操劳了。”
“没事,有的是人帮忙。”季诗韵确实不擅长这些,但这后院里不是还有位擅长的黄夫人嘛。
君柒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周谨言,见他一双眼含笑看过来,顿时脸颊发热:不是,就不能找个私下点的地方单独说嘛?一定要这样讨论她和周谨言该睡了的这个话题吗?
“好了,之后的事儿不用你们操心,去吧去吧。”四人分了三波分头行动。
周谨言跟着君柒回房,看她从一个樟木箱子的底下翻出包好的婚服,走过去蹲了下来:“星回,对不住,我之前跟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