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行礼,“草林春笛见过太。”
太说:“林春笛,孤段日偶尔听到了你写的一首诗,写得不错。孤记得你很早之还考太学的倒数第一,怎进步这快?”
我低头回答:“谢殿下夸赞,草……草愚笨,深知笨鸟先飞的道理,日夜学习,不敢怠慢,略有长进,但与太学诸位优秀学相比,草还是相差甚远。”
“你跟檀生一样,都太谦虚。来,你做到孤身边来。”
太这番话,让所有人都看我。我不习惯被众人这样看着,袖下的手不禁蜷缩起。
“怎?不想到孤身边来?”太又道。
我忙摇头,“不、不是。”
荣琛身旁的申王府小侯爷冷不丁开口,“他就是檀生的那个旁系弟弟?怎跟檀生长得一点都不像?”
“你都说是旁系的,怎会像?”荣琛回他。
小侯爷托腮盯着我,“这位弟弟看上去很怕皇表兄,身体一直在抖呢。”
我心越发紧张,几乎屏住呼吸走到太。他神示意我坐下,我从未离太这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离得近了,我也发现原来太的珠并不是纯正的黑『色』,隐隐有着泛着茶『色』。
太盯着我看,仿佛觉得有趣,明明是初春乍暖还寒之际,我手心却被汗水弄湿。
待太移开视线与旁人说话,我偷偷拿手帕擦汗,又往林檀那边看了一。
林檀居然正看着我,不过待接触到我的目光,又转开脸。
“今夜光有曲乐歌酒,未免单调俗气,林春笛,你诗写得,不如你现场『吟』诗一首?”太倏然对我说。
我哑然片刻,小说:“现在吗?”
“对啊,就宴会为题,一首。”太含笑看我。
我手指不自觉缠在一起,心飞快地闪过自己曾经写的诗句,像没有能拿得出手的。
宴会……宴会为题,林檀几日写的一首就是宴会为题,我还没有把那首给别人看。
片刻后,我把林檀写的那首诗念出来,随着我的音,宴会上的丝竹渐小,身着清凉的舞姬在大鼓上跳胡旋舞,旋转越来越快,最后如濒死之鸟软在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