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吗?还要我可怜你是不是?我还以为你收敛了呢,没想到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说到后面他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甚至隐隐有些颤抖。
沈越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紧紧的掐住,他只觉一顿头昏脑眩,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涌上心头,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方才清醒过来,他镇定的将车开进停车场停好,才转头和林懿对视。
沈越笑笑,面上一派轻松,他无奈的耸耸肩才说:“你去修录音笔那家店的老板是我大学同学,我只是有点意外,小懿居然和那个男同学关系这么好,衣服都能换着穿,我还是挺高兴你能交到朋友......”
“你和那老板认识?”林懿打断他,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若漏了一拍,随后猛烈的跳了起来,剧烈的随时都有可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怦怦的在耳膜旁响起。
录音笔......
那支录音笔里有什么林懿无比清楚,而那天还是他让老板帮忙把里面的录音转存出来,依照他对沈越的了解,想必沈越已经拿到了录音笔的资料,这些资料里存了大部分他高中时的英语口语练习,即使沈越现在不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但早晚有一天会发现里面的东西的。
沈越会怎么样呢?
“是啊,”沈越垂眸笑着,笑意不达眼底,“你急什么?你是怕我发现什么吗?嗯?”
“我能怕你发现什么?”林懿有些悲催的发现只要到了沈越面前他永远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分明想冷静一点,不要让沈越看出什么端倪,但事实却是大脑完全被愤怒和委屈占据了掌控权,他忍不住抓住沈越的衣领,仰头怒视沈越。
他一张口就忍不住胡言乱语控诉沈越,“我有什么能瞒得住你的?啊?是,你朋友真够厉害的,既然你知道我是去修录音笔的,你肯定已经拿到那录音笔里的资料了吧,高兴吧,我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慢慢听呗,反正除了我这个人什么东西都是你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就算是条狗都没这么可怜吧,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林懿一大通话下来,几近是胡言乱语,毫无逻辑,像是忍受不住这种对待而疯狂发泄的产物,眼泪随之流下,他的心里却缓缓地平静下来。
就是这样。
“反正我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也管不着,我无所谓了沈越你该怎样就怎样吧,我哪敢有什么朋友啊,哪天你一不高兴他们都得遭殃,谁敢做我的朋友?我活该永远一个人,是我该的,拿了你家的好处当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种道理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