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渊笑,很开朗,“其实我很多时间都没办法当你是老师,你不端架子,跟我们打成一片,很亲和,但刚才那些话,真的是老师应该说的。”
熊可欣笑了两声,“可能是刚毕业的关系吧,我也曾经是学生,更懂得怎样与学生友好的相处。”
“不过这样也有危险,就是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总拿老师开玩笑。”熊可欣嘻嘻笑地|奸|诈。
高渊挠挠头,耳根有些红,他总归还是青涩的。分开前,他扭捏捏捏地跟熊可欣说:“老师,如果我毕业后你还单身的话,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可以试试?”
熊可欣忍不住用手里的书拍了他一下,“还在调戏老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不忍心给他否定的答案,她想,总还有这几年时间,他一定会遇到可以让他感到幸福的人。而她,大概还得拼一拼吧,谁让对象没挑好呢!
其实也就离她醉酒那天四五天的时间,可熊可欣已感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靳辰,好像……莫名有些想他了。
确定了这个“犯贱”的想法之后,熊可欣强迫自己回顾了下历史。伟人说,用历史唤醒我们沉睡的民族归属感是非常对的……嗯,他那天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的样子还真是养眼。
临下班接到范米的电话,她很急的样子,直入主题,“熊,靳辰出车祸了你知道吗?”
熊可欣今天有些兴奋,不知为何。闻言,她反应了一瞬,倏地站起身,“什么?”
“你不知道吗?”范米说,“我听贾骁说的,前两天不是下雪了嘛,他开车被肉夹馍了,不过好像伤得不重。”
熊可欣脑袋轰的一声响,连“再见”都没有来得及跟范米说就挂掉了电话。她拿过桌上的联系册,轻而易举地找到靳辰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过去,电话很久才被接起,说话的是个客气的女声,“你好?”
熊可欣尬了一瞬,她小心翼翼声带询问,“你好,我找靳辰。”那声音听着有些年纪了,应该不是……吴元倩。
“嗯……稍等!”
她听见一些?O?O?@?@的声音,然后耳旁就出现有些慵懒的声音,“喂?”
他的嗓子像是还未苏醒,熊可欣的心一下就软了,她问:“我听说你出了车祸?”貌似是句很多余的话,因为电话里嘈乱的背景声还有类似医生叮嘱的声音已经证明了。她突然心悸到无法控制,胸腔被酸涩充满,“伤得重不重?”
“还能跟你说话,就说明死不了!”靳辰沉默了一会,才玩笑似的说。
熊可欣的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了,只听靳辰说:“贾骁告诉你的吧,他早上刚来过。我伤得不重,都是擦伤,有点脑震荡……你别担心。”
熊可欣抿着嘴唇,娘的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决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她也没伤心得掉下眼泪,怎么这会这眼泪就这样不值钱,多得掉串呢?
“哭了?”靳辰的声音竟然有些笑意,好吧,有些人的本性一旦显山漏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熊可欣拿开手机,吸了口气,再放到耳边,很自我催眠的说:“没有。”
她听见咕咚咕咚的喝水声,然后靳辰的声音就清亮起来,他说:“哦,那大概哪个水龙头没关让我产生错觉了。”
熊可欣心疼,暂且忽略他的揶揄,说道:“我去看你。”
“还是不要了,医院人很多,我没事,大概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靳辰说,“嗯,明天来我家看吧!”
真是要被他大喘气的功力吓死,熊可欣对着电话翻了个白眼,却又再次确认,“你真的伤得不重?”
“真的。”靳辰笑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