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靳辰抬头看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我如你愿不操心你的事情了,我现在要回汇桥,你如果回去的话,我可以顺路载你!”
这话,熊可欣听出了一种咬牙切除的感觉。她打量他,他似有些不耐烦,钻进车里,片刻就响起发动机的声音,她听到他说:“你要不要走?”
熊可欣什么脾气呀,她当即踢了一脚轮胎,只记得从电视上看到人家做这个动作时的洒脱,却没办法承受这直达心底的钝痛。她本来打算潇洒地转身离去让他后悔的,可现在只能弯下腰抱着脚只喊痛。
靳辰很是烦躁,他拍了下方向盘,开了车门走到她身边,“你又哪里不高兴,非得拿车来撒气?”看吧,女人都是一样的。
难道这时候不是应该关心她的脚怎么样了吗?熊可欣有些难过,就算他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脚上,手已经尝试着要伸过去,熊可欣还是气得冒烟,她推开他,“不就是辆破车吗?我还能踢坏了不成!小气鬼!”
靳辰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又被她推开,他很心酸,又很恼怒。可最后又是另外一种让他难以启齿的情绪催使着他说:“姑奶奶,我是怕你负伤。”
熊可欣瞥他一眼,鬼才信。
靳辰无奈叹气,“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熊可欣耍起了性格,那可是一刻都不含糊,“我自己回去!”
“走吧,别闹脾气了。”靳辰拉过熊可欣的手,将她半推半拉地塞进副驾驶位。熊可欣微微反抗,但因为他那有点宠溺味道的语气,她只觉得自己又陷入个粉色漩涡了。
熊可欣最恨的就是,她的理智永远跟不上花痴的速度。
她和靳辰的关系,总在她以为就会有所改变的时候,就被靳辰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举动打回原形。
回家吃过晚饭,熊爸熊妈又对相亲这个话题跃跃欲试,熊可欣知道开场白之后她又要发动脑细胞对付家里这两尊大神了,顾忌到今天发生太多事,她的脑细胞死伤太多,她决定还是先躲躲。
趁熊爸熊妈不注意,熊可欣溜出了门,又发现无处可去。她在小区里转悠,最终辟到了一个处在树阴里的木桩,便施施然过去坐下。
熊可欣一直认为她是个乐观知足的人。追靳辰以后,她才发现,乐观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让她自卑的人,知足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让她有无限欲|望的人。
今天,她又再度怀疑自己。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原则,她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东西。自尊什么的她知道她是没有了……
入秋后,夜里的风有些彻骨,空气里有一股泥土的味道,还回荡着荡气回肠的广场舞歌曲。熊可欣胡思乱想间杂脑袋放空,坐到屁股都痛了才发觉时间已不早。她起身活动筋骨,跟着音乐的节奏顺便扭了下屁股,再长吼一声,发泄情绪。
僻静的树丛里突然传出这么一声痛彻心扉的吼叫,让周围的人皆是一惊。可如果他们看到嚎叫之前那个销|魂|的动作,也许……会更惊吧!
嗯,出来跑步的靳辰就是怀着“大半夜哪家的神经病声音这么像熊可欣在黑黑的树荫里嚎叫”的悲壮心情接近了声音源,正好碰到了欲走的熊可欣,还真是不负他望。
下午回家的路上,熊可欣态度很横,就算他“色|诱”她上车,也没改变让她生气的事实。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他一向做不来,然后就一路沉默。
“你怎么在这?”熊可欣倒是反应得快。
靳辰凝眉,这是他的问题。
“我在跑步,听人说这边有一个不明物种在嚎叫,我过来看看。”
如果还有什么交谈下去的欲望的话,那就是该吃药了,熊可欣觉得她没病。她答应了一声,便往出走。
靳辰挑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