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升便是又爱又恨。
这个结论让明骊很郁结,所以两天都没睡好。
明骊不希望她再通过这种行为来挽回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跟顾清霜沟通。
在每一次她以为跟顾清霜不会再遇见的时候,顾清霜偏偏又会出现,还换了一种她无法制止的方法。
就像现在,明骊知道她因何而跪,但她却是跟祝寒星打的赌。
她不过是履行赌约而已。
明骊思绪万千,祝寒星却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笑笑:“谁还不是个感情的失败者了?”
她们站得高,能将大半座城市的景色收入眼中。
整座城市已经苏醒,来上山的人多了,祝寒星从兜里找出个口罩戴上,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感情就是勇敢者的游戏,要面子是没办法恋爱的。你看我。”
祝寒星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明骊还是在自言自语:“被春柳依拒绝多少回了,不照样缠着她吗?”
明骊:“……”
怎么还给你骄傲上了?
“你跟春柳依怎么样了?”明骊问。
“就那样呗。最近跟她没怎么在戏外说话。”祝寒星说:“在戏里缠她太紧了,她的眼神有点伤人。”
祝寒星讨厌看见那样的眼神,哪怕知道春柳依是演的。
明骊跟祝寒星在栏杆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余光偶尔扫到跪在大殿里的顾清霜,心中百感交集,也不想在这儿待了,问了祝寒星房车的位置,两人并肩往房车走。
路上还遇到了公司艺人秦挽,明骊鼓励了她一番,秦挽笑嘻嘻地揶揄她:“都是明总栽培得好!”
秦挽是个很会来事的,长相也很有观众缘,不出意外会在三年里成为「星晚」的当家花旦,明骊对她自然会更好些。
坐在祝寒星的房车里,明骊便沉默了。
祝寒星给她倒了杯酒,“难得休息,别愁眉苦脸了,以后我不做这种事儿了还不行?”
明骊并没有怪她的意思,更多是在惆怅自己的这点事。
原本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却又不停被顾清霜拽回去,而她似乎并没有那么坚决。
烦死了。
“不是你的问题。”明骊端起酒杯,浇愁似地一口饮尽。
喝完还呛得咳嗽了声,祝寒星无奈:“你慢点喝,跟我一起。”
两人坐在车里闷不作声地喝酒,几杯下肚,明骊的话匣子才打开:“我很矛盾,从小到大没这么矛盾过。”
“因为你从小到大没恋爱过。”祝寒星说:“你就是喜欢她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你不是很容易就承认了嘛。”
“以前是以前。我不想走老路。”明骊说:“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里走出来。”
“你听过一句话嘛?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很基础的哲学理论,明骊点头:“怎么了?”
“当时咱们老师的讲解我记忆犹新。她说,人不可能踏入两次同一条河流,因为水是流动的。那你怎么就知道走的一定是老路呢?”
明骊不语。
这几天她闭上眼总会想起顾清霜的脸,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高高在上的顾清霜,还有最近频繁出现在她眼前的顾清霜。
每一次顾清霜跟她说话,她就算不耐烦,也还是会很耐心地听下去。
是那种出于生理上的好奇,对她的故事,对她的过往都很好奇。
明骊都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但她并不想讨厌这样的自己,如果离婚后她仍旧要因为这些事去讨厌自己,那跟当初不断说服自己爱顾清霜有什么区别?
离婚之后,她只想万事随心而动。
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