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中。

罗睺珠散发着光芒,转瞬即逝。

日头还没西斜,蔺绥便吃不消,这身体委实不中用,靠药吊着续命,两次便倦怠的手都抬不起,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费力起来。

尽管如此,他仍然是权贵之姿,对着今日来客报以‘尚可’的点评。

燕秦喉头微紧,忍耐住了冲动,实在是怀中人看起来太过虚弱,这也显得眉宇间那种餍足的气息越发傲慢冷淡。

燕秦既然要伺候,自然是做的全面,将人的衣衫整理好,那染了脏污的新帕子随着擦拭的旧帕子一块沉到了水里。

“燕小郎君出门去吧,这次便两清了。”

青年的话语盘旋在燕秦的脑海中,本应该放松,可燕秦出府的神色却带着不自知的难看。

好生蛮横的人,忽然闯入他的世界里,又用完就丢弃。

如何能两清,恐怕要让那人离开他的脑子,让他不梦见他,不回想那天的湖心亭才算两清吧。

燕秦心思郁结,将自己关在了房中,可父母即将远行,他不得不处理这些事。

家中的东西母亲一一和他交代好,燕秦询问了在郾州的同窗,到那儿有什么京中有郾州没有的紧需的东西,又为他们添置了些东西。

即使习惯了分别,燕夫人不知这一去郾州要多久,又忍不住和燕秦絮叨起来,叮嘱他好好读书,平日里尽量不要得罪人。

燕秦听到最后一句却是有些走神,也不知道他若是无心得罪了人,那位蔺大人又会不会出现让他再欠个人情。

这想法有些越过理智的界限,燕秦强压下,低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