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乱,随意束着的发也微乱,他拿着那只燕子纸鸢,静静站在蔺绥面前。

“不过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你怎么知道他愿意?”

“对于一只纸鸢而言,被人牵引时他才有意义,能被阿绥握在手中,是他的幸运。”

他们句句在说纸鸢,句句不是纸鸢。

那只黑白的燕子因为风尾羽微动,像是在附和。

蔺绥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衣袖轻挥,那只燕子连带线轴都被他拿走。

“给拂云派去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