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需要睡眠的鬼也昏睡了几日。

若一看着蔺绥的眼,并未推拒。

如何能推拒,自然是应允。

他哪里不知这是蔺绥来哄自己,蔺绥能来见他,他已经是万分高兴了。

他是温和良方,循规蹈矩中又透着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绵长扰人。

蔺绥心下轻叹,还好这个世界是鬼,如果是凡人之躯,怎么才能受得了。

从厢房支起的窗户外可以看见邻居家院墙伸过来的几支腊梅,在寒风中傲然绽放。

蔺绥手指按着窗户边缘,那丛丛红梅,也翩然在他身上绽开。

在脉脉温情里,若一也问起了前世之人的事。

虽然丹殊和他说了许多直接表明心意的话,但他性子使然,即使人在跟前,即使心怀爱意,也无法倾诉一二,便婉转询问。

他心想,还是徐徐图之的好,因此便问:“从前你和那人在一起时,心里可欢悦?”

蔺绥懒洋洋答:“自然。”

“那他离去之时,你必然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