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保你的哪条腿。"江尹一刚那个电话是给小屈打的。之前他没钱没势，受人掣肘，如今他两者皆有，也可以高高在上，说出这样狂妄的话了。

陆敖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

以前江尹一就有胆子给他开瓢了，更遑论现在呢。

"你喜欢哪条拿哪条。"跟几年前离开武汉相比，现在的江尹一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锐气了。就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刀，被一把鞘给裹住了。但刀还是刀，只要拔出来，一样锐利伤人，"但你能不能看在我对你最好的份儿上，痛快点。"

江尹一抓着他头发的手松开了。

"好。"

听到江尹一答应，陆敖表情虽然没怎么变化，但呼出的空气里，确有几分抖的，

江尹一抓住他的小腿，把他的腿拉直，然后用自己的脚踩住。

在挥棒前，他看了陆敖一眼。见陆敖怕的闭了下眼，他才冷笑着砸了一棍子下去。

几乎是一瞬间，骨裂声和仓促的一声痛呼就在同时响起。坐起身的陆敖，趴到了地上，忍住刚才的痛叫，额头瞬间出了层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还没断。"

"还要再来两下。"江尹一像捡挥杆后偏离的高尔夫球那样弯下腰，把陆敖屈起来的腿拉直，然后继续踩在他的脚踝上。

第二下，他故意偏离了，破空声把陆敖吓得眉间瞬间挤皱出了川字。

江尹一拿棒尖敲了敲，"空了。再来吧。"

"这次我保证不会空。"

陆敖也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那点勇气和身体的承受值，只够江尹一一次性把他的腿打断，第二次，第三次，他坚持不下来的。所以在江尹一踩实后，要挥棒的那一下，他制止了，"别！别"

江尹一不喜欢他那种无畏的样子，看他现在怂了，讥诮道，"怎么了，不是说随便我吗？"

"你的报复名单上，应该有傅乘光吧？他可不好抓。"

"汪梦醒也是。"

看着陆敖要卖友自保的样子，真是像极了狗咬狗。不过江尹一并没有把脚移开，"我回武汉，有的是时间跟你们慢慢玩。"

"屈续胤呢？他要回上海吧？"

"他回上海了，傅乘光你就更不好动了吧？"

江尹一确实在为这个苦恼。屈续胤跟他回来，虽然给了自己利用他的权力，但他跟傅乘光到底是朋友。江尹一对姚诗承那帮人的设计，迄今都还是小打小闹。

看着江尹一踩着自己脚踝的力度变轻，知道他心思动了的陆敖，仰着头，将最脆弱的颈项示于他面前，"你不想尝一下，以后都把我的尊严踏于脚下的滋味吗？"

沾着灰尘的手，抱向江尹一的小腿。

他手上的灰，马上沾到了江尹一的腿上。

看着他这个做派，知道他想干嘛的江尹一嗤笑了一声，"你要在我打断你一条腿的时候，一声不吭，我还真能高看你几分。"

看着江尹一蔑视的目光，陆敖并不在乎。

他对江尹一念念不忘。

一向只要吃过，就不会再惦记的他，居然从江尹一离开武汉开始，就没有一天停止过对他的窥伺。

他窥伺着江尹一一步一步成长，自己也一步一步走进了沼泽里。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