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生?辰八字都写得清清楚楚了,公子要不要?”

单云华瞧见?上头的画工粗糙得很?,除了鼻子眼睛几乎辨不清谁是谁,但?上头的籍贯、姓名、背景家世倒是写得详细工整。

她狐疑问:“你这?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嘿!我都说了我是包打听,当然有自己打听的门路,建安城的事你问什么我都能答上,连南城有几条狗我都门儿清。你要不要?不贵,二两银子一个消息。”

单云华忖了忖,正想让他拿济南府高老爷的消息来看看,就见?刚才去添茶水的跑堂回来了。

跑堂的见?了这?人,老远就骂:“又是你,到处招摇撞骗,出去出去!再不走?我报官了啊。”

那人被揭穿,对单云华嘿嘿讪笑,赶忙把画像揣进怀中,跑了。

动作利索得很?。

单云华瞠目结舌。

“小姐,幸好咱们没上当,不然二两银子就没了。”明夏对着那人背影啐了口,然后问:“要不咱们去别?处看看?”

“不必了。”

单云华看向大?堂中央的高台,上头站着个说书的,但?今日说的不是书,而?是唾沫横飞地讲近日建安发生?的事。

“我们就在这?坐坐,或许能探听些消息。”

她寻了个空位,给了块碎银找跑堂要来一壶茶和一盘糕点,跟明夏坐下来听那说书先生?讲。

“......话说这?瑞金商行的东家寥商远可是个传奇人物啊,他本是个庶子,生?母出身青楼。当年廖老爷出门应酬在勾栏里春风一度,便?惹出了风流债。廖夫人得知外头还有个庶子原本想悄悄弄死,奈何寥商远命不该绝,廖老夫人得知了,花二两银子带回廖家养在后院。倒不是多看重个庶子,只是不愿廖家血脉丢在那等污浊之地。寥商远被带回廖家后就没管了,跟仆人同吃同睡,据说小时候还与狗抢吃食.......”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在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之际,堂内二楼回廊处,一男子百无聊赖搁下茶盏。

伺候在一旁的仆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暗想这?建安的说书人还真大?胆,居然什么都敢说。虽然他家主子的身世不是什么秘密,可这?么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又恰好被主子听到......

仆人小心翼翼打量他面色,只见?他慵懒地靠坐着,手?里不紧不慢地盘着串朱砂。长眉如墨,薄唇含笑,却?笑不达眼底。

“再由这?老东西编排下去,我还做不做人了?去!”他吩咐:“给他十?两银子,让他换个说法。”

“是。”仆人赶忙应声,又问:“四爷,让他换个什么说法?”

“唔......”想了想,男子道:“你去告诉他,让他捡好的说。什么貌比潘安风流倜傥身高八尺,总之......挑好听的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