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上前叩门,很快,一个圆脸的婆子出来。

“你们是?”

“请问罗东家?可在?”单云华道:“我是单家?二小?姐单云华,与罗东家?乃好友,听说她病了特地来看望。”

婆子一听,脸上表情古怪,目光落在明夏手里提着的礼上,犹豫了会,说:“小?姐稍等,我去?看看东家?在不在。”

说完,她关上门。

明夏奇怪道:“这婆子实在糊涂,自家?主子在不在她难道不知?”

单云华也狐疑。

隔了许久,门再次打?开,婆子道:“单二小?姐随我进来吧,东家?在堂屋等着了。”

单云华跟着进门,转过影壁就看见罗凝穿戴艳丽地坐在堂屋。

见她过来,罗凝笑道:“你怎么来这了?好些天没见着你,在忙些什么?”

单云华:“听说你病了,来看看。”

当走近后,看清罗凝的面色,单云华吓一跳。

罗凝气色虚弱,眼窝也变深了些,看起?来像是病得不轻。尽管施了厚厚的妆粉也穿了鲜艳的衣裳,却?依旧遮掩不住她脸上的憔悴。

她担忧地问:“到底什么病怎么病成这样?看过大夫了吗?”

罗凝笑着摇头:“女人的病罢了,到了年纪总会这样,只是没想到会搁置这么久。你不必担忧,大夫说再养几天也就好了。”

见她不肯提,或许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单云华便也不好刨根问底。她曾听说过,女子到了一定?年纪容易染各种各样的病,有的病尤其麻烦,无药根治且断断续续复发,着实折磨人。

“我岂会不担忧。”单云华握着她的手:“平日瞧着你多活泼的一个人,今日这么没生气,哪有半点叱咤风云的罗东家?的样子?”

罗凝被她逗笑:“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听说你前阵子遇着了流子?”

单云华把最近的事都跟她说了遍,报喜不报忧,只提了些好的。

末了,想起?什么,她问:“对了,我从你的酒楼过来时,听见大家?在谈建安茶商会盟的事,罗姐姐可知?”

“这个啊,说起?来是咱们建安的传统。”罗凝说:“茶商会盟以前早就有,本?该三年一届,但上一任官老?爷不作为,所以上一届没办成,这才?时隔六年再次举办。”

她道:“所谓茶商会盟,笼统称为茶商会,由官府出面邀请全国各地的大茶商来建安会盟,为的就是交流发展共商茶业大计。”

"原来如此,"单云华沉思,又问:“是不是只有行会的商户才?能?参加?”

“按理?说是这样的,参加茶商会之?人必须有一定?资格,但也有例外。”

“什么例外?”

“茶商会是官府举办的,若能?有官府举荐,想必也是能?参加的。”

“怎么?你想参加?”罗凝问。

单云华笑:“你也清楚我现在的情况,眼下正?是寻大茶商的时候,若能?有机会参加,我当然想。”

一听,罗凝道:“我听说这次是茶盐司主办,若是能?有法子走走茶盐司的关系或许行得通。”

单云华听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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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姜家?也在讨论?茶商会盟之?事。

“没想到这茶盐司祁大人是个有魄力的,才?上任就张罗这么大的事,要是这次会盟成功,等着瞧吧,祁大人政绩准能?往上翻一翻。”胡掌柜说。

姜德运呷了口茶:“毕竟是京城承德侯府出来的子弟,能?力、眼界都非比寻常,这种事祁家?有的是人脉,振臂一呼,大把人愿意卖他的面子。”

“确实。”胡掌柜点头,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