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惊讶:“那么?大?的?作坊无须租子?那作坊可比城西张老爷家的?大?一倍呢,按每年五百两算,十年可就是五千啊。”
五千两,够普通人家嚼口两辈子了。
“作坊是老先生?亡妻的?,信中提到老先生亡妻的作坊无人继承,空置反倒蒙尘,不如?将作坊交给?我打理。”单云华道:“信中说了,无须租子,只要我把作坊经营好,每年送些好茶给老先生就是。”
“乖乖嘞!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司淼淼听说五千两银子都不要,瞪大?眼睛看单云华:“单姐姐,你这是遇到贵人啦!”
单云华莞尔,低头看向信中最后一行内容。
“吾妻一生?心血,如?今后继有人,吾死亦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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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家这边峰回路转一片欢喜时,建安却突然出了桩令人大?跌眼镜的?消息。
姜家管家姜柳被茶盐司抓了。
原因是姜柳收买流子扰乱商市,欺压良民,还曾牵涉南城作坊纵仆行凶的?案子。
此消息一出来,再次刷新了建安百姓对姜家的?认知。虽说茶盐司只抓了姜柳,可谁人不知道姜柳只是个管家?真正?的?幕后指使恐怕是姜老爷呢。
姜家这些年欺行霸市,外人不知晓但内里的?人门儿清,早就恨得姜家牙痒痒,如?今出了这桩事岂会错过。私底下可劲儿地到处宣扬,势必要把姜家的?名声搞臭才解气。
这还没完,也不知谁人说起姜管家雇的?流子正?是前些日被个小姑娘敲锣打鼓送去官府衙门的?那几个,人们顿时明白过来。
敢情当街调戏单二?小姐的?人居然也是姜家安排的?,这般行径.........
“呸!”有人不禁啐了口唾沫:“姜家真是太无耻了!”
“岂止无耻,欺负孤儿寡女就算了,居然还想玷污人家小姐的?名声,简直是丧尽天良!”
“姜家还是人吗?我看他们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姜家的?丑事再次震惊众人,流言越演越烈,建安的?百姓足足讨论了小半个月。
姜德运没脸,又气得肝疼。令他更气的?是,知州大?人家前两天设宴,居然头一回没邀请他。
他正?在气头上,偏生?从书院回来的?姜廷玉听说了单云华被流子调戏的?事,不管不顾来质问?。
“爹,那些事当真是你安排的??”
“竖子!”姜德运一巴掌拍过去:“你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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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雅间里,祁瑾序坐在榻上,边品茶边听伶人弹曲。今日茶盐司休沐,蔺琰索性拉他出来吃茶。
但吃了两盏茶,蔺琰就觉得没滋没味起来。
“喝惯单家的?好茶了,乍一喝外头的?居然很?不得劲。”他问?祁瑾序:“哥,你觉得呢?”
祁瑾序没应声,像是没听到这话似的?。
蔺琰“嘶”了声:“我说哥你到底怎么?了?这几日的?脸色像谁欠你钱似的?。”
想起什么?,他长长地“哦”了声:“不会是因为单二?小姐吧?”
祁瑾序动作一顿。
蔺琰瞧了,嘿嘿笑?道:“我就知道是因为单二?小姐。”
“听说单二?小姐送了国子监那个拧我耳朵的?臭老头一饼石岩白?啊,那可是好茶啊!据说出自能仁寺,而且一年只产八饼,她怎么?没送你呢。”
“不然我也能尝一尝滋味,”蔺琰酸溜溜地:“没想到被那小老头儿得了先。如?此看来......哥,你只是一厢情愿啊。”
“......”祁瑾序搁下茶盏:“你有完没完!”
蔺琰见他这般严肃,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