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步履款款,摇头好笑:“那小姑娘是个促狭的?,分?明看?出茶是假的?却不明说,反而摆了掌柜一道。”
小童一听?,也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来,那姐姐还真聪明。先解释了能?仁寺的?石岩白是怎么生长怎么种的?,而且一年只产八饼,不仅暗示咱们那饼茶很有可能?是假的?,还告诉咱们她是懂茶的?人,后头才不慌不忙揭穿那掌柜。而且明着说茶是假的?肯定得?罪人,说不准还容易遭报复。但故意买茶先放低那人的?戒心,后又?不动?声?色就挑破了那人的?谎话,给先生省了十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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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云华跟陈庆生说明了情况,陈庆生回复得?也快,当天傍晚就送了封信过来。
信中说建安倒是有个合适的?作坊,地方宽敞不说,一应器具齐全。最重要的?是,这家作坊姜家绝不敢干涉。
只不过那作坊的?主人性子怪得?很,常年隐居不问俗世,建安许多?人未必能?见到其本人。此人不缺钱也不缺名,偌大的?作坊宁愿空置多?年也不租赁。正巧作坊主人这两日回了建安,要她不妨去碰碰运气。
看?完信,单云华若有所思。
不缺钱不缺名,那缺什么?
良久,她唤明夏进门:“去把我珍藏的?那饼石岩白取来。”
明夏诧异:“小姐要喝石岩白?”
“不喝,送人。”
明夏更诧异了:“什么人这样尊贵?小姐竟然?要送石岩白?”
单云华笑:“你且去取,再好生包在礼盒中,明日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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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祁瑾序回了茶盐司,才进门就收到小厮递来一封信。
“何人送来的??”
小厮摇头:“小的?也不清楚,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童送来的?,说一定亲手交给大人,还说大人看?了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