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一早就进屋服侍她?,边整理东西边说起昨日的情况。

“后来祁大人派了?辆马车来接我们,一回来还?有热水热饭,祁大人是个大好人。”

“就连奴婢感染风寒他也让人去请大夫,听说请的是城里最好的大夫呢。”

“还?好咱们遇到?了?祁大人,不然奴婢该哭死了?。马车坏了?,小姐还?受伤,要是不能及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絮絮叨叨,过了?会,问:“小姐,咱们今日就回去吗?可要再休养上一天?”

“不必,我好多?了?。”单云华坐在?桌前写信。

她?早上起来时思忖了?许久,虽然茶山还?未有着落,但其他的也要准备起来。父亲在?世?时曾结交过许多?商客,那?些商客有的单云华认得,从过去单家的商客名?册上还?能查到?他们的祖籍地?址。

她?想入行会,手上就得有客户,自己重新去找倒不如联系父亲以前的商客来得便宜。

便想着写信去问问,万一有回信的也是个机会。

“你把东西收拾好,若是马车修不好就直接去雇一辆来。”她?道?:“待我写好信,咱们就回建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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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祁瑾序起床时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抬手在?额头?上探了?探。

常义正好进门来,见他如此,好奇问:“主子?也病了??”

昨日祁瑾序淋了?一路的雨,铁打的身子?也难免受影响。

“无碍,事情怎么?样了??”

问完,他又连着打了?三个喷嚏,烦躁地?揉了?揉鼻子?坐回桌边。

祁瑾序用早膳之际,常义在?一旁禀报情况。

“有点麻烦,”他说:“无论属下怎么?审问,方大柱死活不肯承认是外焙茶,村里其他人也如此。”

祁瑾序冷笑:“这些人皮厚,滑头?,用些刑就招了?。”

“属下用了?,但不管用。”常义说:“那?方大柱还?挺讲义气,除了?不承认罪行,其他的倒是全部揽在?一人身上。”

“主子?,”常义说:“属下觉得这里头?古怪,方大柱重义气,应该不像个撒谎的人,可能这里头?另有冤情?”

闻言,祁瑾序动作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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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云华写完信,又去检查了?番马车,见东西都准备妥当,她?抬脚上楼。

她?即将离开,于礼数来讲,得跟祁瑾序道?个别。听说他还?在?用早膳,她?特地?等了?会才去敲门。

很快,门从里头?打开,屋子?里除了?祁瑾序,还?有他的下属常义。

开门的是常义,见她?来,他咳了?声:“主子?,属下告退。”

单云华侧身让路,站在?门口。

须臾,祁瑾序出声问:“单二小姐有事?”

“祁大人,”单云华福身行礼:“多?谢祁大人收留民女,民女身子?好了?许多?。今日异乡不便,待回了?建安民女一定?好生谢大人。”

祁瑾序拿帕子?慢条斯理擦嘴:“单二小姐打算何时出发?”

“现在?,行囊已经准备好,想早些回去。”

祁瑾序点头?。

单云华等了?会,见他没什么?话要说,又俯身行了?一礼:“祁大人,民女告退。”

她?转身走了?两步,屋里的人忽喊:“单二小姐。”

单云华停下。

就听见他说:“此前在?茶盐司时,单二小姐说助祁某人一臂之力,不知可还?算数?”

“当然,”单云华笑起来:“我本就对大人心存感激,若能有帮到?大人的地?方,您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