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毁了大半。

蔺琰睨了眼,察觉有戏,故作叹息:“单二小姐如今进退两难啊。”

“哥,”他巴巴地问:“你真不想帮她?”

“如何帮?”祁瑾序提笔蘸茶膏,继续画,边道:“姜家?告的是悔婚,这案子不归茶盐司管。况且即便是归茶盐司管,只要单二小姐拒绝嫁入姜家?,那悔婚的罪名就成立,律法如山,谁也不能?更改。”

“再说了,”祁瑾序抬眼:“单二小姐是我何人?为何但凡她出事?,我就要帮?”

蔺琰撇嘴:“你手上不是有她告姜家?的案子吗?这案子可不小啊,若是记录在?册,也算是你从?政有方的绩效。”

祁瑾序笑了笑:“这件案子恐怕也要拖一拖了,能?不能?告姜家?,得?看单二小姐的意思。”

“何意?”

“若她悔婚,定然要挨板子和两年?徒刑。若她选择嫁入姜家?,那她状告姜家?霸占铺子的事?也就没必要了。”

...

单宅。

所有人都?笼罩在?一片低落的情绪中?,各自脸上皆写着沉重。

唯独单云华例外。

她坐在?桌边,桌上是作坊新炒制下来的干茶,这些茶是前阵子清明时单云华让茶农采摘的。

市面上虽也卖明前茶,只不过价钱普遍偏低,没头春的早芽价钱好。但单云华并不觉得?清明茶逊色,寻思着结合茶性特质或许可以制出味道不一样的来,便尝试了新的制茶法子。

现在?茶制作出来了,徐叔赶忙让人送来给她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