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华自动忽略她那句“再过不久就是一家人”,道:“伯母应该听说了云璋的事......”
她把云璋的情况说了遍,沈氏做出一副震惊的表情:“还有这事?云璋这孩子素来本分,怎么会染上赌瘾?”
单云华垂眼:“您说得是,云璋单纯未经世故,这才轻易被人哄骗了去。当年父母离世前还千叮咛万嘱咐我们姐弟好生过活,孰料如今出了这等事,若父母在世,不知多伤心难过。”
听她扯出单家父母,沈氏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单云华当作没看见,继续道:“我父亲母亲信任姜伯父姜伯母,把我们姐弟交托你们照看,这些年,若无伯父伯母照拂,我们姐弟日子恐怕更艰难。”
沈氏面色又僵了几分,连笑都有些难维持。
当初单家夫妇离世前的嘱托犹在耳畔,此时再听得单云华提起,着实令她心虚。
她佯装伤怀,低头拿帕子压了压眼角,以此缓解尴尬。
“伯母,”单云华又道:“云璋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如今遭难,还请伯母拉扯一把助他渡过难关。”
“这......”沈氏抬头,为难道:“我听了云璋这番遭遇也很是同情,只是他欠的数额太大了,我们姜家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啊。”
单云华:“我并非要向伯母借钱,只是想跟伯母商量件事。”
“哦?你是想商量什么事?”
单云华扯紧袖中的帕子,接下来要说的话便是她今日来的目的。
“伯母,我父亲故去前曾跟姜伯定下一张婚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