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可是......”蔺琰又问:“你?是怎么确定背后的人是他的?之前不是还猜你?......”
他看了看案房外?头,压低声:“之前还以为是你?兄长,如果不是,那泠县刺杀是怎么回事?还有胡掌柜死的时候,口?中字条那个‘舟’字又是何情况?”
“这?便是他高明之处。”祁瑾序道:“一直以来我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所查到的线索都是他事先给的消息。”
蔺琰撇嘴:“我还是不明白,你?能?不能?别说清楚点?”
祁瑾序:“你?可还记得在?建安时,姜家的那批假贡茶是托何人所运?”
不待蔺琰回答,他径直道:“是瑞金商行?的船运,其东家正是寥商远。彼时我审问过?寥商远,他故意?抛出一条模糊的线索,只?说背后之人我也认得。”
“再之后,胡掌柜死在?牢中,口?中的字条上正好有个‘舟’字。引起了我的怀疑,也正是当时,我悄悄离开建安去往冀州寻兄长质问。”
“那刺杀你?的刺客怎么说?我记得那些?刺客逃到濮州就消失了,而且短箭上的铸造工艺也正是出自濮州西北军军营。恰好祁瑾舟房中得宠的小妾的兄长就在?西北军军营任中郎将。这?一点,也未免太巧合。”
祁瑾序笑了笑:“也正是这?点令我查案的方向走?错了,将所有目光都集聚在?他身上。殊不知?,魏计相的岳家孟家就有子弟在?西北军中任要职,他要取军中的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一听,蔺琰恍然大悟:“难怪了,难怪我们查了这?么久,越查越迷茫。现在?这?么一捋,所有事都对上来了。”
他说:“这?么说来,那烦人精当初去建安恐怕目的不纯,一开始就奔着杀胡掌柜和姜德运而去的。那天茶盐司地牢大火,我居然还被她生生骗了过?去。”
“还有姜廷玉。”他又道:“我就说呢,姜廷玉都是贺昶的女婿了怎么还甘愿帮魏家做事,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他父亲勾结魏计相呢。”
他话落,祁瑾序抬眼问:“姜廷玉的下落还没找到?”
“也真?是奇怪了,我几乎把京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姜廷玉的身影。哥,你?说他是不是死了?”
闻言,祁瑾序蹙眉,总觉得姜廷玉不可能?死得那么简单。
“继续找,多派些?人,南下去建安的路也搜一搜。”他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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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了点雨,天色阴沉。
京城外?一座偏僻的寺院外?停了辆马车,小沙弥听师父嘱咐,提壶撑伞去给香客添茶水。可到了门口?却被两个侍卫拦住。
那两个侍卫凶神恶煞,将小沙弥吓得脖颈一缩,赶忙退下。退到廊下拐角时,听得屋子里哐当的摔盏声音,紧接着一句低怒传来。
“祁侯爷,你?别忘了四年前的事,今日你?要是不帮我,别怪我无情!”
小沙弥愣了愣,转头看去,对上那凶悍侍卫的面孔,再不敢听后头的话,立即跑远了。
屋子里,谈话的人正是魏计相和祁霂。
曾经差点要做亲家的两人,此时成了仇敌,各自面色阴沉。
祁霂冷笑:“说得好像魏计相不曾翻过?脸一样,此次若非我祁家逢凶化吉,恐怕就要被尔等污蔑至死。”
“再说了,当年的事,我儿受人陷害不得已为之。事情若暴露出来,难道你?魏计相能?讨得着好?”
他冷哼:“我倒要看看,你?敢是不敢!”
“敢不敢?”魏计相也笑起来,笑意?不达眼底:“你?那好儿子祁瑾序将我逼迫至此,兔子急了还咬人,真?到了走?投无路,我还顾虑什么!”
一听,祁霂气怒:“魏计相,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