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躬身继续找,很快,从第三格抽出一本?经文来。

“找到了。”她唇角扬起笑,后退时不慎踩空,脸色大变。

祁瑾序眼疾手快地撂下笔,直冲过去。

但接已经来不及了,所幸只能抱着人顺势倒在地上当了个?人肉铺垫。

大理寺的大牢都是青石板铺就,冷硬而厚重,能将人骨头击碎。可想而知真要摔下来,单云华得多疼。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发生,反而是撞着个?热乎且软弹的身体。

单云华伏在祁瑾序身上,愣了愣。

“你?........你?没事吧?”

祁瑾序哪是没事的样子?

他面色发?白,半张着唇,俊逸的五官因?发?疼而变得凌乱。

适才“咚”的一声,实打实地撞地,估计背上的伤口又裂了。

单云华有些气:“祁瑾序,你?傻吗?身上明?明?有伤你?冲过来做什么??”

祁瑾序咬牙睨她,也气她不领情:“单云华你有没有良心,我若不如?此,摔着的是谁?”

“.........”

单云华不说话。

他越是这般,越令她内疚,想到自己欠的债没还完又添加一笔,心情便不那?么?美妙了。

她扶着他的肩,踉跄地起身。然而才动了下又被?他拉回去,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他胸膛上。

“做什么??”单云华不解。

“别动。”祁瑾序摁着她脑袋:“疼,让我缓缓。”

是真的疼,扯着结痂的地方了,适才不觉得,这会儿丝丝缕缕的疼蔓延,跟上万只蚂蚁撕咬皮肉似的。

单云华也不敢动了,任他缓。

须臾,身下的胸膛渐渐震动起来,发?出闷闷的笑声。

单云华小心翼翼抬脸:“你?笑什么??”

“单云华,”祁瑾序眼睛亮晶晶的:“你?紧张什么??”

单云华脸颊微红:“我.....我只是心有余悸。”

“什么?心有余悸?”

“你?说得对,若摔的是我,想来会很疼。”

祁瑾序笑意?敛了敛,斜眼睨她:“单云华,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有个?毛病。”

“什么??”

“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并没撒谎,你?爱信不信。”末了,单云华外?强中干地补了句:“我怕疼。”

“是么??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

人一旦心虚就容易掉入自证的陷阱,单云华便是如?此,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鼓起勇气去看他的眼睛。

正要开口再说一遍,可对上祁瑾序的眸子时,却忽地呆住了。

他的眸子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潭中藏着蛊惑人心的东西,只一眼就让她吸入其中。

不得不承认祁瑾序确实长得好看,非一般男子的俊逸,眉目精致得像女?蜗精心雕刻上去似的。眼皮略薄,微双,睨着看人时总带着点凉薄。偏生他这样的凉薄配着他的身份越显矜贵,让人讨厌不起来。

此时此刻,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意?,静静地望着她。

令单云华心软,泄气。

说不感动是假的。入京以来,他为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历历在目。

宫宴上,他主动维护她从而得罪魏家。

他帮她查宫宴受陷害的事,带她出宫取茶,为了她又不惜与父亲闹翻。

为免她担心,还妥帖地帮她照看阿姐和单家仆人。

如?今,更是陪她待在这样的地方。她清楚,以他祁家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