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序停下来。

“单云华?”

他低头仔细打量她,单云华立马别过脸去。

祁瑾序愣了愣。

“单云华你哭了?”

“谁说我.......”单云华猛地转头。

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睛,清楚自己?上了当。

“你没哭,但?你心疼我,是不是?”

她眼角微红,若不仔细看并不能察觉。尽管她刻意掩饰,还是露出蛛丝马迹。

祁瑾序唇角微勾,心情极好:“别担心,小伤而已。”

单云华的确心疼祁瑾序,适才那一背的伤犹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想问他还疼不疼,可话衔在舌尖仍是没问出口。

事情已发生,疼与不疼不重要,倒是她的心情越加内疚起来。

不过现?在,瞧见他几分得意的表情,单云华心头那点内疚消散。

“你为何笃定我们会再住上一两个月?”她正色问。

眼下两人关?在牢中,外头的事一概不清楚,也?不知他是如何推断的。

祁瑾序道:“朝堂勾心斗角,构陷屡见不鲜。惯常的手段便是先定罪,再罗织证据。以邪祟茶的名义将你送进牢房,再以谋害皇上的罪名扣在祁家头上。现?在,他们恐怕正忙着弹劾祁家,试图定罪。”

“然后呢?”

“此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子虚乌有?,邪祟茶之事难以证明却又讳莫如深,唯一之策便是一个字‘拖’。”

“拖?如何拖?”

“我们在牢中拖,祁家在外头拖,只要拖上一两个月,再大?的事也?淡了。”

单云华想了想,此计倒是不错。

凡是遇上邪祟这个说法,总归难以证明清白?。况且自证本就自损,拖上一拖或许会有?良效。只是......

“若不能澄清方村的茶非邪祟茶,污点始终难以濯洗,往后便成了随时?能诟病的把柄。”

“清白?自然要证明,只是不是现?在,眼下时?机不对。”

单云华见他如此胸有?成竹,暗暗放心下来。

收拾好桌上的药罐,她抱起匣子打算走。

手却倏地被他拉住。

“单云华,”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刚才是不是关?心我?”

“.........”

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话题。

“你伤成这般,换作?旁人,我也?会关?心一二。”

“是么?”

“自然。”

祁瑾序阴阳怪气地问:“若是廖商远伤成这般,你也?关?心他?”

“他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当然会关?心他。”

祁瑾序仅剩下的那点愉悦彻底没了,心里发酸:“他是你的合作?伙伴你关?心他倒也?理解。可我是你的谁?你为何关?心我?”

“.........”

单云华被反将一军,不语。

“怎么不说话?是不想答,还是答不上来?”

“祁大?人若非要民女?答,民女?只能说大?人对民女?对单家恩义深重,在民女?眼中,祁大?人是恩人。”

“........”

祁瑾序胸口一堵,忍不住想骂脏话。

去他娘的恩人!

鬼才想当她的恩人!

他越看单云华越不顺眼,兀自生闷气,转身去取茶打算降降火,不料因抬手时用力过猛拉扯了伤口,“嘶”地疼出声。

单云华赶忙放下药匣子:“怎么了?又扯着伤了?”

祁瑾序放下胳膊,正想说“无碍”,念头一转,他慢吞吞地躬身坐